墨年书屋 > 其他小说 > 王妃娇养手册孟清言顾西华 > 第二百七十四章:粉拳一出,谁与争锋
清言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笑道:“你还说我,那你现在呢?为何黯然神伤?”

王皙沉默不语,清言嗤笑一声,道:“不就是为了你的太子殿下吗?谁还不知道。”

王皙却拿起大刀狠狠地劈向面前的木头,而后怔怔地望着被一劈为二的木头,竟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确是担忧太子殿下。”

“可他并不担心你。”清言毫不留情地道:“你为了他冒死刺杀楚王殿下,后来又为了给他换取解药深入险地绑架我,当然,阴差阳错你绑架了郗苗苗,可是,你的太子殿下对你说了一声感谢吗?没有!你与他来说不过是个好用的棋子罢了,我劝你啊,还是想开些,不要为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太子殿下并非自私自利之人。”王皙冷冷地望着清言,道:“他是世上最好的人,也是世上最苦的人。”

清言翻了个白眼,“可拉倒吧,你说这话就没见识了。卫照再怎么苦,他也锦衣玉食过,如今也大权在握着,且不说这个,就说身体上的苦,难道比他还苦的人没有么?这世上多的是从来没有犯过错,却被世道苛待甚至死去的人,比如我家仆役,也是一表人才的少年郎,但他幼时家贫,只一个风寒发烧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便烧坏了脑子烧坏了喉咙,如今是个痴傻的小哑巴,你说他不可怜吗?与之比起来,你家太子的情况已好多了,当然,你要非觉得你家太子殿下比较苦,我无话可说。”

清言摊了摊手,却见王皙沉默下来,看样子,她也知道单论苦,她家太子殿下还算不得头名,只不过,滤镜加持,她心疼就是了。

“唉,果然有情皆苦啊!”清言叹了一声,又觉得王皙有些可怜,道:“别想了,你家太子殿下没有遣人来救你,你就安心在这住着吧,只要郗苗苗在宫中站得住脚,这安平侯府便稳如泰山。”

王皙没有说话,清言看看天色不早,也来不及再说什么,道了一声别便告辞离去。

马车行走在回府的大街上,清言终于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顾西华。

果然是有情皆苦,她已经不怎么思念了,可真想起来,也还是牵肠挂肚,也不知顾西华现在何处,安不安全……

“啊啊”,哑巴少年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清言的思绪。

自她下车,这少年便一直在车厢中昏睡,那孟敞都气结,还对清言道下次再也别带这哑巴出来了,一点事儿不顶还净添乱……

清言倒是无所谓,若不是孟老太太要求,她出门便一个都不带,带着哑巴少年也不过是为了凑人数罢了,她哪里又真的需要一个哑巴少年的保护呢?

收了满目幽思,清言看着少年关切的目光,不由得笑道:“你睡醒了?”

见那哑巴懵懵懂懂,清言不禁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哑巴点了点头,清言便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以比划着告诉我。”

哑巴似乎有些为难,想了想才伸出手来,指了指车顶,又指了指那透过车厢落进来的日光,清言便点点头,道:“你叫太阳?”

哑巴睁大了眼睛,下一刻竟然笑了起来,清言也笑了:“我猜对了?”

哑巴点点头,清言却道:“太阳不大好叫,不如,就叫你夏阳吧。”

听着便很阳光,倒附和这哑巴的长相。

夏阳点了点头,清言又道:“你是哪里人?还记得爹娘吗?”

夏阳摇摇头,清言不禁叹了一口气,道:“跟我一样,我只比你好一点,我还记得我是哪里人,可我却也不记得爹娘,他们是谁,我都不知道……”

夏阳似乎有些吃惊,看了清言一眼,清言这才发现自己说了前世的事,她不由的拍了拍头,懊恼看了夏阳一眼,幸亏夏阳只会听不会听,脑子还不灵光,否则,那可大大不妙,清言松了一口气,却再没有言语的兴致了。

孟敞听见夏阳醒了,便欲寻个人少之处停了车叫夏阳到车厢外头来,哪知马车速度一缓,就见从后头涌上两辆马车,然后一前一后停在了孟家马车旁边,竟打算堵着了孟家的马车不能离开。

那孟敞见多了事儿的,一看情况不妙,立时高声道:“姑娘坐好了!驾——”、说完一鞭子抽出去,拉车的马儿发疯一般向前冲,竟向着那两辆马车硬生生撞了出去,然后顺着缺口飞快的驶了出去,眼看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就见马前一个幼童呆立当街,流着鼻涕吃着手指,已被吓呆了。

若孟敞要闯过去,这孩子势必就没了命。

孟敞心中飞快地挣扎了一下,到底还是拉了缰绳。

“吁——”

长长的尾音在傍晚的街道上回荡,马车由加速状态急变为减速状态,并成功在那孩子身前堪堪停住。

拉车的马儿受了这一串儿莫名其妙的命令,便有些烦躁,又是四蹄踢踏又是昂首嘶鸣,那孩子吓得更是呆滞不动,但终究是安全了。

孩子的母亲乃是旁边食店的主人,因快到宵禁时分,食店的生意非常好,便疏忽了照看孩子,此时抬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赶忙出去将孩子抱了回来。

而马车被这一耽搁,后面马车上的人便奔了过来,呼喊着“拦住她”“拦住他们”之类的。

清言此时已明白了现在的状况,顿时皱了眉头。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敢大的胆子闹事之人,怕是来路不简单。

难道,又是邵家找麻烦?

还是彭家?

又或者是水轻云?皇后?永福?还是左婵?

哎呀这般一想,仇家简直太多了。

可惜清言却仍旧没猜对,她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只见后面涌上来的人里,撩着袍角跑在最前面的竟是一个熟人——范同,范氏的兄弟,清芝和青梧的舅舅。

只见他跑得气喘吁吁,两眼放光地看着孟家的马车,好似在看一块到手的金子一般。

“快快,拦住她,拦住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范同刚喊了一声,就见一个青色的影子从天而降,然后,一只拳头如同巨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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