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秦洋回应了一声，嘴角挂着只有面对洛晓晓时独有的笑。
那边的洛晓晓似乎笑了起来：“我中午去找你吃饭吧。我想趁着雪停之前见见你。”
洛晓晓还是少有主动提出来来秦洋的公司，因此他听见的一瞬间，心底就涌上丝丝的高兴。
然而男人出口，却只是一个轻轻的字：“好。”
挂上电话，秦洋唇角已经不见方才面对糟糕事情时的愤怒。
然而他这样的好心情没能保持太久，大约半个小时后，他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秦总，是我。”门口传来杨思敏的声音。
“进来。”
杨思敏手上抱着一份文件，走进秦洋的办公室，她一路低着脑袋，从头到尾都不敢抬起头来看他一样。
秦洋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出了些事情。
“什么事？”他冷着声音开口。
杨思敏愣了愣，抬起脸来看秦洋一眼后，又低下了脑袋。
“秦总！很抱歉！我没能够弄好你交代我的事情！”她说着，将手上的文件递到秦洋面前。
秦洋看了一眼，那是最新的合约书，不是一个很大的case，所以他才会交给杨思敏去做的。
早在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他就对这个人完全失去了信任，暂时留着，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人身上还能不能挖出什么东西来。
他盯着杨思敏，对方这会正低着脑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根本就看不到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问题出在哪里？”
“合同签下以前……就被隔壁公司抢先了。”
又是隔壁公司……
秦洋脸色有那么一瞬家的阴沉，这一定不是意外。对方分明是安排了人在秦氏里面的。
他们也是有趣，大case抢不到，一堆小case天天当做是什么宝贝一样，争夺地不亦乐乎。
秦洋带着探究的眼神在杨思敏身上扫过，片刻后，他冷着声音严厉道：“你在公司工作多久了？”
杨思敏一愣，半晌后回答道：“快……快一年了。”她不知道秦洋为什么会忽然为问这个，但是这显然不会是一个好的开头。
“一年。”秦洋冷笑了一下，“一年的时间，连一个这么小的case你都能丢掉，你该不是被隔壁公司收买了特地把案子给他们的吧？”
他这句话出口就明显带着两三分的试探之意，而最后的结果是，对方明显是被他套进去了。
杨思敏低着脑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阴狠和了然。
果然，秦洋开始怀疑她了。
她早就感觉到了，在之前的事情之后，他就几乎不让她碰到任何跟高层有关的机密了，他在防她。
而如今，他直接问出口这样的话，明显是对她进行了调查。
如果说别人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吴歆吐露，可是他是秦洋，雷厉风行的秦洋，不会无根据地瞎猜。
杨思敏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
秦洋既然已经开口，她在他那里显然是没有任何的信任可言了，既然是这个样子，她就是再伪装，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可是，她也不是白痴，才不会那么白白暴，露自己，要知道，商业间谍可是要吃牢饭的！
她想着，抬起头，眼神慌张而迷茫地看着秦洋：“秦总！你在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我一心为秦氏做事，怎么可能会替隔壁做事？”
秦洋看着杨思敏这个反应，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沉默半晌以后，说：“你先出去。”
杨思敏一愣。她当了秦洋这么久的助理了，至今都没能给摸透这个人的属性。
就像是现在，她觉得他应该要问她点什么，或者说，一般面临这种事情，正常人肯定都会做出决定，要么惩罚她，要么开除，或者是说一些信任的话，尽管她知道没有最后一种可能。
然而秦洋的反应着实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张了张嘴巴，半晌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离开了。
杨思敏离开后，秦洋把余峰叫了进来。
“之前让你去调查杨助理的事情，你调查地怎么样了？”
余峰被秦洋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有这么件事情。
事情是秦洋住院以前吩咐下来的，这中间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间，再加上仓库问题，他一下子就把杨思敏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查过了，她确实和隔壁公司联系紧密，而且是从你出事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们好多次丢案子，我估计都是她在里面动手脚。”
秦洋没有出现多余的表情，因为本身这件事情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早就开始动作了。
“有直接证明的证据吗？”他问。
余峰摇摇头，面上有两分遗憾：“没有，他们私底下交易很谨慎，有的证据都是无关紧要的。”
他也早就看那个杨思敏不爽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还会认真办事，后来心思越动越歪，救都救不回来了，于是他又问：你打算怎么办？”
“开了。”秦洋没有思考很久，直接开口道。
“这么直接？你不怕她来闹事？或者在背后做小动作？”
“你还怕一个二十几岁只会耍点小聪明的女人？我看她自己也看出来我们怀疑她了，不用多说，我看她能闹出什么来。”
余峰见秦洋这么确凿地开口了，自然不会多说。毕竟他从来都是最有分寸的，何况，他本来就是大，boss。
“我知道，那我现在就出去开了她？”
“嗯。”
“好。”余峰应声正要出去，刚走到一半，又转过身来看秦洋，“对了，那个仓库的事情，前段时间水积得厉害，现在仓库几乎都出于告急状态。倒是有几处好地方，但是那些个商户看着现在的情形都一个个坐地起价，而且网上的消息准确性不高，我觉得还是去实地看一看比较保险。钱倒不是问题，就怕到时候他们钻文字漏洞。”
秦洋点头：“你去安排一下，我亲自去一趟。”
毕竟这批货物和李总那边的合作有关，他不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