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书屋 > 其他小说 > 方颜卓圣凡 > 重逢
方颜笑着翻开剧本,一本一本的看过去。第一本讲述的是特工宋玲穿越,机缘巧合之下拜人为师,最后回归虐渣复仇的故事。“又是一箱子草,老大,这婆子身上没一件值钱的东西。”“那是婆婆的东西,你们不能拿。”男人一手拧着长刀,甚是嫌弃的扔掉手中的木盒,抬脚便踹上欲要上前来扒扯的小童儿。霎时,小童并那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便滚做一团。一行人见此,俱是放肆大笑,大步上前将二人不多的行李再一次翻了个底朝天。眼见幸存下来的几块布料都被人糟蹋了,小童更是嗷嗷的要上去拼命,紧握成拳的手掌却被人死死的按住。对上老妇人古井无波的目光,小童神色呐呐的低下头,低声咒骂了一句。待瞧到一群人狞笑着靠近不远处的红木箱,小童微微安定下来的心再一次提起。未待几人走近,一块木板便从箱中飞驰而出,险险的摔在几人的跟前。却见自箱中行出一位少女,精致的眉眼皱成一团,显见是被这喧闹声所扰,轻声抱怨:“吵死了。”周围嘈杂的声响一静,随后的哄笑声便是愈加刺耳。“嘿,这儿还藏了个女娃娃!咱们倒是险些放过了,倒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一老一少不值当什么银子,本大爷倒是瞧着这小丫头有点姿色……”这女娃娃本是被那老妇人藏在箱子的隔层之中,熟料少女在此时苏醒,竟是一把掀开隔板,自行坐起身来。眼瞧着就要躲过一劫,如今却是自己送羊入虎口,饶是镇定如斯的老妇人,也不免抿紧了薄唇,眸光落在几人膀大腰圆的背影上,眼底划过一抹狠色。却说那几名劫匪,眼瞅着少女形容混乱,却依旧不掩眉眼之中的风华,俱是眼前一亮,抬手便要摸上少女光洁的面庞。少女撑着脑袋摇摇晃晃的起身,在男人黝黑的手掌靠近的那一刻,眸间骤然闪过厉色,却在下一瞬便转为温婉娇柔,看向几人的目光更是带着初醒的迷茫之色。“你们……是谁?”为首之人就势便想要握住她的手臂,哈哈笑道:“这般颜色的小姑娘,今日要是错过了,当真是要悔恨终生了!”少女状若受惊一般向后退了两步,那微微扭动的腰肢看在几人眼里更是染了火一般。对上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少女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指节,低语了一句:“状态还行。”眼瞅着她退无可退,男人们脸上的笑意更甚,为首之人带头扔了手中的长刀便要欺身过来抓她。咔嚓。男人还未碰到少女的衣襟,便被她一把钳住了手腕。少女身形纤瘦,白嫩的手腕上,青筋依稀可见,柔若无骨,仿若稍一用力,便能从中折断。然而此时却是如同铁钳一般桎梏住男人,任男人奋力挣扎都无济于事。男人心中大急,暗恨方才被她柔媚的表象所惑,竟是丢了手里的武器,眼珠子一转,便想要抬手反擒住她。却见少女连一丝余光都未曾瞟向他,左手成爪,干净利落的抓住他的脖子,冷哼一声:“找死。”若非她初醒之时,搞不清楚自身的状况,又何须同这群混蛋虚与委蛇。她乃是军机局的八级特工关悦,纵然甚少出外勤,也不是这群小喽罗可以冒犯的!轻敌乃是兵家大忌,索性她关悦现在面对的,乃是一群色令智昏的蠢货。关悦神形散漫,逆光之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只听她那漫不经心的话语,一字一句,透着彻骨的寒。“你刚刚,想要做什么?”男人命门两番被扣住,一双铜玲大眼此时早已充血,咬牙切齿的喊道:“上啊,一个小丫头,怕什么,你们这群怂货。”“小丫头?”关悦慢吞吞的咀嚼着这三个字,垂眸看向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掌,血红色的豆蔻艳如三月红火。这不是她的手……一双常年执刀的手,怎会如此细嫩纤弱?更何况,这双手的主人,分明就是一个身量未满的少女。她可是一位二十九岁的成年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脑子里一片混乱,头疼欲裂,让关悦忍不住申银出声,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分明才刚刚结束了一场高强度的手术,如同一团烂泥一般将自己甩在床上。谁能来告诉她,为何一觉醒来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不属于自己的身子,还有面前这该死的不长眼的强盗……一行人眼见关悦身形不稳,瞧准了机会便拔刀相向。在刀锋距离关悦不到半尺处的时候,少女纤弱的身形微动,甩开手中钳制住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对方的身后。手指紧握成拳,一拳打在那人的脊柱之上。男人的身形颤了几颤,不过半息的功夫,便倒在地上再无生机。关悦,除了高级特工之外,另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身份,便是隶属于军机处的军医。一手切剖刀法使得出神入化,虽常待在后勤处,却因一身绝活,出手之狠辣,而被称做活死人,生白骨的“鬼见愁。”人类的身体构造,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从最精妙的角度攻击,只消稍稍用力,便能将那人的脊椎击断。眼下寻不到趁手的兵器,对方又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关悦也只能皱着眉头迎上去。抬脚勾起地上的长刀,余光瞅见旁边镇定自若的老妇,以及大惊失色的小童儿,关悦唇边挂上一抹讽刺的笑意:“这般欺凌弱小,作恶多端之人,还是不要留在这世上浪费粮食得好。”不过片刻,她便回想起了自己躲在箱中之时,所听到的对话。打劫老弱病残,夺其家财,现在眼瞅着她苏醒,更是见色起意。若非她醒的及时,这一对祖孙在钱财两空之后,定然也逃不过这群人的毒手。空气中飘过若有若无的香味,抬脚将最后一个倒下的人踢到一边,关悦上前将祖孙二人扶起,掩了掩一身的杀气,声色缓慢的问道:“你们可有大碍?”小童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看向关悦的目光满是崇拜之意。只听那老妇人形色枯槁,声音如同破掉的风箱,断断续续,喑哑不已:“你可愿做我的徒弟?”关悦心下一惊,老妇人已是接着说道:“够狠,够毒,合我老婆子的心意。”回首看向身后躺倒的一群劫匪,关悦的瞳孔猛然瞪大。哪里还有什么劫匪?留下的只是一摊摊泛着恶臭的血水。回想起方才飘散的一阵香气,关悦眼眸微眯,未来得及说话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人家哪是需要她解救的人,可叹关悦竟是一厢情愿的替人出头逞英雄……老妇人唇角带着淡然的笑意,捏了捏关悦纤细的手腕,轻语道:“无妨,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第二本讲的是原本贤良的皇后被奸人害死,最后重生复仇的故事,全篇宫斗,看得人很是解气。“娘娘,请梳洗一番,陛下就要回了。”直到被人一路搀扶进浴池,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于素艺才猛然回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今天是什么日子?”随侍的女官捧着衣物笑着答道:“娘娘,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普天同庆。”于素艺眸光落在她手中捧着的大红色寝衣上,神色微怔。她分明记得自己死于玄正六年,那一日,她看着宁伊柔登上后位,听着身边的老嬷嬷告诉她,皇帝对新后宠爱有佳,皇后娘娘已怀有三月的身孕,听说还是双胎,当真是顶顶的富贵人。富贵人?家中满门葬身火海,父兄横死的富贵人?同为宁家人,一个是风光无限的新后,一个却是只能悄无声息死在冷宫的废后。回望她的一生,当真是个笑话。于素艺攥紧了拳头,直到手心被指甲刺得鲜血淋漓,这才神色漠然的张开手掌,着人给她包扎。唯有刺骨钻心的疼痛,才能让她克制住满腔的恨意。“宁伊柔,这一世,你休想如愿。”既是老天爷让她重生到新婚之夜,一切悲剧的起点,她便定要护住自己兄长,不受奸人的蒙蔽,再不给宁伊柔祸害宁家满门的机会。而宁伊柔,自是要为自己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呀,娘娘,您这指甲断了,陛下见了是要不喜的。”无视宫女的惊呼,于素艺施施然的从池子里起身,笑得云淡风轻:“便是没有这茬子,他也是不会心喜的。”小宫女愣愣地看着女子清丽的眉眼,这一刻竟是被于素艺浑身的气势所骇。这位娘娘言辞之中,对陛下没有丝毫的尊崇之意,这幅模样不像是见新婚丈夫,反倒更像是去见无关紧要之人。临走前,女官凑到于素艺身边低声耳语了一句:“娘娘,今日务必要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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