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周回到家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半。

时间太晚,他以为郁烟已经睡下,却没想到刚进了房间,卧室的水晶灯骤然打亮,入眼便是郁烟浑身湿嗒嗒的坐在床头,脚下是晕开的水渍。

他惊愕地说:"怎么还没睡?"

"嘘。"

郁烟忽然走到他身边,一把捂住他的嘴,拉着他直奔浴室。

他是她宝宝的父亲,怎么可以还有别的女人的气息?

宝宝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郁烟知道,她疯了,而且已经无药可医了。

浴室里,她脱掉他的深色衬衣,露出精壮健硕的身材,一眼就看到锁骨那里有一处明显的抓痕,似乎正耀武扬威着。

她已经麻木地毫无知觉了。

拧开花洒,水流汩汩砸在他的身上,她把半瓶沐浴露都倒在他的身上,拿过洗澡球疯狂地搓揉着他全身的肌肤,直至全身红肿,靳远周一手挑起她下颌:"你怎么了?"

郁烟不答,拍开他的手继续用花洒冲洗他的全身。

温热的水流从头浇灌至脚,郁烟的衣服也早被打湿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彼此间的呼吸互相萦绕,男人某处有隐隐抬头的趋势。

郁烟恍若未见,手中洗浴动作不停。

靳远周五官紧绷,黑眸微沉,大掌猝然握住她的小手覆在身下火热。

郁烟迅速想抽回自己的手:"别碰我,脏。"

"我脏?"男人似笑非笑地往她脖间呼了口暖气,把她推到墙上,继而整个人挺上去把她困于墙壁与自己胸膛之间。

炽热的胸膛下心脏滚烫。

她连推拒都来不及说出口,他便已经狠狠低头堵住她的唇,野兽一般凶猛地索求着,直到郁烟已经完全喘不过气来,身上的衣服也半挂在身上,他才慢慢把唇游移到她耳蜗边,喘着粗气:"我要你。"

郁烟呼吸不稳,有一种被侵犯的错觉。

眼眶忍不住泛了红。

靳远周抱着她平放在大床上,娇小的她软软一团。

他俯下身激烈的吻接踵而来,郁烟一只手紧扣着他的脑袋,双眼睁得老大,想把这张脸再一次深深看进记忆里,另一只手慢慢地伸向床头早已放好的刀

一阵绞心的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该死!

郁烟,你这个没用的女人!明明只要一刀就足够了,就可以送他去给宝宝赔罪了,就可以把十七年的错爱都统统结束了,可是,你竟然做不出来?竟然做不出来!!

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孩子?

"靳远周!我好冷,你抱紧我!"她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像是缺失了什么想要拼命地弥补,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告诉过自己不要对这个男人动心,他是不属于自己的,可后来真的痴心妄想了,她又怨天怨地怨自己的出身,但细细想来,谁都不该怨,该怨的是缘字缺一半,造成的结果是孽。

靳远周直接封住她嘴,唇齿间紧紧纠缠,粗鲁蛮横地撕开她仅剩的衣服,肌肤发凉,郁烟死死抱着身上男人的脊背,看着头顶暧昧的灯光,耳边是他动情的呼吸

看着听着,她忽然就笑了起来。

靳远周,我其实不应该杀了你的。

那太便宜了。

我要把爱情还给你,把命也给你!

把我所有的一切统统都给你!

死,不是解脱。

我要你永远背负着两条人命,困在悔恨的迷局里一辈子不得解脱,她和宝宝就在地狱里慢慢看着他高高在上痛痛快快的活着!

从此我们就一别两宽两不相欠了。

"唔"

他不满她的分心,在她耳边咬了一口,把她双腿盘上他结实的腰身,某处灼硬直抵她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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