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远公主眯着眼睛去看付周子,“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你想永远被放逐?”这声音犀利的同时也带着威胁,付周子淡淡的笑,“如今的我难道就不是在被永远的放逐?”

他歪了歪脑袋,“公主,我与你不一样,我的人生轨迹已经没了光彩,如今我要在地狱中走出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

他朗声笑,又继续道,“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是如何挣扎的,那么你便也永远不知道我会做到哪一步?毕竟我可是深切的记得,当年我是因为你才被放逐进地狱的。”

怀远公主看着他,恍惚间有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背着她越走越远。

“既然同在王府里,我不希望与你有太多交集,否则于你于我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王府,但是若将你的过去抖露,我相信对你自然是不好的,所以……井水不犯河水。”怀远公主的言辞作出了妥协。

付周子轻展开了唇角,似笑非笑,“想不到有一天我既然能够听到怀远公主你的妥协,真是开了眼界了。”他挥了挥袍子,转身走进了雨幕之中,“如今厉王不在,不论你与我想做什么,都得等着。”他这话相当于是定下了一条界。

看着这道背影,怀远公主心底生出了丝丝缕缕的凉意。

至于白清珑与元遂,此时已经出了京城。

“清珑,你觉得我们走到什么地方会热闹起来呢?”元遂的手从马车里的伸了出去,拘进来一抔雨水,拍在了白清珑的脸上。

“元遂,你遇不到人,你不开心么?”白清珑躲了一下,任由他的那些水落在了马车里。

“王妃,你可真是不幽默。”元遂拍了拍手,马车走的很是平稳,白清珑闭目养神,不打算理会这个男人。

他本是骑马而行的,结果刚出京城,他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她的马车,好像巴不得让别人发现一般。

发现的人也确实挺多,外面跟随着的那一大堆人已经有人议论纷纷了,“你们看到了么,王爷好像进了王妃的马车?”

“对啊,他不是对女人不能忍受么?十任正妃啊,血泊里高挂啊!”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讨论,“难道他一直都是装的?”

“不会的,厉王这是从小的毛病,岂是说好就能好的!”更多的人当然是持反对意见的。

元遂却是一概不理,所有人都在猜疑中度过这一日日的行程。

就这样,他们越走越远,离着京城也越来越远,皇宫之中有人耐不住了。

“母后,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皇帝此时在太后的屋子里,来回转着,心思难定。

太后扫了他一眼,手中的茶盏始终未曾放下去,“他们传回来的消息,这一路上,元遂都是和白清珑同吃同睡同住的,这事儿值得深思。”

“母后的意思是?”皇帝扬眉。

“他带出去的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白清珑。”太后眉眼深沉,她今日的妆容很是精致,高高的鬓角上粹了鲜花,看上去风韵犹存。

皇帝扫了一眼太后,“不是真正的白清珑?白清珑……敢抗旨?”

太后终于将茶盏放了下来,“他当着京城所有人的面将白清珑带出去的,怎么能叫抗旨?即便你现在去搜索厉王府,找到了白清珑,你又能因为这就治罪于厉王?他一句王妃身体不适,不愿意惊动定国侯,将人悄悄送回来,你又能怎么说?”

皇帝坐了下来,不再乱走,“儿臣果然不及母后思虑周全,所以,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动手?这厉王,一日不将他除去,朕便一日难以安心!”

“再等等,等他们离开怀城走上水路。”太后摸着手上的护甲,有韵律的敲着桌面。

皇帝想了想,“如此也好。”

“定国侯的事儿,你收敛一些。”太后突然说了一声。

“嗯?”

“北疆如今不太安稳,只怕也要暗中有所动作,定国侯如今倒真的成了定国之人了。”太后的手在桌面上敲击的节奏始终不曾停下来,“不仅不能有所动作,还得防着北疆之人的动作。”

皇帝的面色骤然就冷了下来,“哼,定国侯这个人就是个老狐狸。”

“帝王心术,你还得好好学。”太后的手重新搭在了双腿之上,“且回去吧,让皇后来一趟。”

“多谢母后指教。”皇帝抱拳,大步离开了去。

“再有一日光景,我们就要离开怀城,到时候我们要在水上行半月之久。”元遂捏了一把泥人,兴致勃勃的递给了白清珑。

白清珑翻了个白眼,“王爷,你可真是有趣。”

“你与我这般有趣的人在一起,才会更加有趣不是?”元遂看着接过泥人的白清珑,笑得灿烂不已。

身后跟着的三个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愕。

这三个侍卫不是元遂的身边人。

他们看不出眼前的白清珑究竟哪里不是个女人?

为何元遂可以让她接近自己,可以对她这么温柔?

这一日,他们站在了码头边上,正打算上船,突然一群人从天而降。

剑影交叠,横空就朝着白清珑与元遂缴了过去。

元遂与白清珑双双错身,脚下飞快移动,堪堪躲过的刹那,一把夺过了攻过来的那二人的长剑,挥舞着就反击而去。

剑光寒意茫茫,在日光下绽出锐利的光,溅起丝丝缕缕的鲜血。

朱红在空中飞舞,白清珑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这一刻众侍卫都惊了。

“这是白清珑王妃?”他们心中都生出了怀疑。

跃来的人几乎被白清珑与元遂剿灭殆尽。

侍卫伤亡了一些,但也不过是少数,可以忽略,这都是皇帝派来的人,元遂也不在意。

今日的事儿很快的就被传递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白清珑会武?”皇帝当即就去了太后的宫中。太后的身边站着一位女人,竟是张氏,此时她愣怔,“不可能,白清珑怎么会会武?”她摇头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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