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书屋 > 穿越小说 > 流水一瓢 > 85.7一切的缘由
  李弘哲瞪大了眼睛,就连一旁站着的温寒月也逐渐地安静了下来,温寒月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感觉自己记忆中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正在慢慢远离自己。温寒月看着眼前的朱可可,看着她俊秀的脸庞上是止不住的恨意,听着她嘴里面说出来的恶毒的话语,温寒月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反应。

  姜璐皱了皱眉头,起身离开了座位,趁着李弘哲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几个大步上前,站在了朱可可的身边,跟在姜璐身后的暗一和暗二皱了皱眉头,全身心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朱可可。

  姜璐伸出手捏住朱可可得下巴,强行让朱可可抬起头来仰视自己,眼中的淡漠与不屑与睿王如出一辙。姜璐挑了挑眉毛,语气中满满都是嘲讽,“朱小姐,本妃和王爷今日请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你和王爷之间的关系的。老老实实的告诉本妃,那两种香料你是如何得到的?”

  温寒月一怔,这才转眼看向了进来之后少有动作的李弘哲,这么仔细一看才发现李弘哲和平日里相比的确面色差了不少,就像是一个刚刚大病初愈的人一样。

  李弘哲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人投射过来的眼光,但是现在的他一颗心早早的就放在了走到了那个恶毒的女人身边的姜璐身上,手上紧紧握住的一颗小石子的棱角在手心印出了血印。

  朱可可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听见了一个好听得笑话一样,眼中甚至带上了一些泪水,朱可可伸手挥开姜璐捏住自己下巴的手,面上的恶毒再配上地牢里面阴冷的环境,颇有几分恶鬼索命的形象,“睿王妃,你到底有多天真才会相信我会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你觉得我告诉你你又敢用吗?”

  姜璐接过刚刚走过来的李弘哲递给自己的手帕,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将那一块帕子随意丢在朱可可的面前,就像一块被人丢弃的手帕,也像是现在的朱可可的一样,随意的被人丢在这个漆黑肮脏的地牢之中。

  姜璐面上多了几分好奇,倒是没有一点因为朱可可刚才说自己的而气愤,姜璐嘴角扬了扬,伸手握住了李弘哲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姜璐余光看见朱可可瞳孔放大,就知道自己这一次猜对了。

  这一块玉佩是前段时间她买了亲自送给李弘哲的,也就是李弘哲带上这一块玉佩的第二天便开始有了一阵一阵焦躁不安、难以压制住自己的嗜血欲望的感觉,从自己拿到手到李弘哲整日带在身上都是不可能动手脚的,那么唯一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就在自己买这块玉佩的地方。

  姜璐伸出手缓缓的解下李弘哲腰间的玉佩,暗卫甚至是御医都检查不出来书房里面到底散发着奇异香味的是什么东西,这不是因为朱可可把东西藏的过于隐蔽,也不是因为这两种香料到底有多么奇特,而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检查这个香味是不是从睿王身上传出来的。

  等到姜璐把手中的白玉玉佩丢到朱可可面前的时候,玉佩里面闪过红蓝两道光芒,那两种味道再一次在地牢小小的地方里面散发开来,第一时间地牢里面的众人都感受到了一阵阵的不适,暗二急忙把之前睿王妃递给自己的药分发给了地牢里面的人,唯独没有给那个趴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朱可可。

  姜璐笑了笑,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朱小姐刚才想必是没有听懂本妃问了什么,本妃问的是你那里找到的这个禁药,而不是这个药怎么解。你有你的师傅,本妃也有自己的人脉,我们到是不遑多让啊。”

  李弘哲闻言那种像是闪过了什么一样,上前几步看向了朱可可,语气生硬的说道:“你一直说自己有一个师傅,你的师傅到底是谁?”

  朱可可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底气又足了一些,缓缓说道:“怎么王爷在我不在的这几年还时不时派人跟着我不成,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个师傅?”

  李弘哲看着眼前无可救药的朱可可,眼神中满满都是嫌弃。李弘哲微微侧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温寒月,眼中的责怪毫不掩饰。李弘哲一把拉住姜璐的手,二人朝着门口走去。

  在经过温寒月的时候,李弘哲用整个地牢都可以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最好现在告诉她所有的事情,不然本王可不想等到她死之前都在这里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朱可可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温寒月,直觉告诉她如果现在她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现自己坚持了那么长时间的东西都是错误的。朱可可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耳朵,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一样。

  温寒月苦涩的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的女子,温寒月第一次感受到了从心底出来的悲凉,但是看着朱可可面上的泪痕,温寒月感受到一阵阵的心痛。

  温寒月上前将自己的手覆盖在朱可可蒙住耳朵的双手上,一双眸子里面依旧是温柔的光芒,温寒月笑着看向朱可可,眼底的悲凉到是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可可,你应该接受事实了,当年……当年的事情错在我,不怪你,更不怪睿王。”

  朱可可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怒火烧的旺盛,“闭嘴,你闭嘴,我不想听,当年都是你害得我没有了清白,害得我在宫中听见了了多少闲言碎语,害得我不能变成睿王妃,害得我……你离我远一点,我宁愿碰一个小倌也不会碰你,你在我眼里比他们还要恶心!”

  朱可可一句接着一句的恶语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子狠狠地插在温寒月的心上,一颗心伤痕累累。温寒月想到进来之前睿王对自己说的话——若是你实在不能将事实告诉她的话,那别怪本王用其他的手段让她知道当年究竟为什么她能在宫中活下来。

  温寒月的表情变得异常的肃穆,微微张开的红唇正在吐露出来那个朱可可不想知道的真相。

  哪里有什么睿王的痴心一片,不过是睿王面对着一个独自一个人活下来的小女孩的怀疑。

  哪里有什么睿王的深情好意,不过是睿王为了调查朱可可身后的人的手段。

  哪里有什么独到的待遇,不过是睿王答应外祖家的一个承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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