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书屋 > 其他小说 > 多情本是花心郎 > 第二十五章 再入傅府
  温宇借住傅府,除去当日拜见了傅侍郎及傅夫人,平日里都是窝在客房中,终日郁郁寡欢,要么是找借口扎进傅子轩的房中,品阅古书墨宝。
  虽一日三餐有人伺候着,因为苏苏的原因,温宇对于傅家还是抱有芥蒂,但京城无处可容身,只得老实待着。
  对于寿文杰,他也不再生气,自己尚苟且于傅府,与他住进王府又有何差别,都是昧着良心。
  半月以来平安无事,吏部尚无空缺可派遣,主要也是因为没有关系钱财走动。傅子轩也在疏通一下空挂着探花郎的名头,既不下放任职,也不供职翰林书院。
  温宇感慨,自己迫不及待走马上任而不得,大户人家却生怕上任,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
  至于寿文杰,但是听得傅子轩说过一嘴,殿试后的三天,便被招录为东宫侍读,引发朝中轰动。
  东宫即为立召册封的储君,也就是太子。若无意外,待当今皇上驾崩之后,太子便为新君,而太子侍读,与太子朝夕相处,乃心腹,新帝登基,那还会少了侍读的官位。
  温宇听说后,五味杂陈,既为寿文杰高兴,也不免不是滋味。
  此等肥差,若非委屈求荣,哪里轮得到江南小地方来的他。
  傅子轩倒是不惊讶,捋着辫子笑道:“他如今不姓寿,改姓李了。宫内大内总管净身入宫前,也姓李。”
  温宇难以置信,本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正人君子,如今竟拜了宦官为义父。
  “这个干儿子认得值。”傅子轩砸吧嘴说,“虽不是枕边风,但是大内总管时刻伺候在皇上身边,百官升迁贬谪,都是插几句嘴的事。如今寿文杰,不,李文杰,可算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百官皆要巴结着。”
  弱冠之年能有此风光,已是不枉此生了。
  温宇叹息,各有各的前程,各有各的打算,说不得也想不透,各安天命吧。
  又是半月,温宇伤势好转,除个别还有淤肿外,已无大碍。
  在此期间,时有李文杰消息传来,少年新贵,人中龙凤,溜须拍马之声比比皆是。
  尤其那傅子轩,一旦从父亲那里所听闻的李文杰轶事,便跑来与温宇分享,摆明想刺激温宇。
  温宇不胜其烦,身体也无大碍,主动请辞,另找住处。
  本在津津有味讲述着的傅子轩错愕,兴致索然地同意了,并吩咐家丁取了些盘缠赠与温宇。
  温宇也不矫情,尽数收下。毕竟自己确实已身无分文,只不过羞于再借宿下去。
  当即,温宇写下借据,盖上手印,双手抱拳:“承蒙傅公子收留,还请向令尊令堂告罪,先行一步,多谢!”
  傅子轩哈哈大笑:“不是不愿对我道谢么?”
  温宇尴尬不已,涨红了脸,转身就走,口中嘟囔着:“大丈夫有恩必谢,有仇还得报。”
  傅子轩将借据收好,揣在怀里,遥望温宇走出府门的身形,楠楠道:“走了也好,明日父亲便要升任右中堂,也不知是祸是福。”
  走出傅府,温宇仰天长叹,京城之繁华,哪寻静净处,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揣着心思,温宇拐过傅府墙角,也没注意,迎头撞上了行人,二人皆是措手不及,跌坐在地上。
  “是哪不长眼的坏东西胆敢顶撞本大小姐!”
  温宇揉着撞到的肋骨,定睛一看,是一位姑娘,此刻坐在地方,揉着肩膀,怒视温宇破口大骂。
  温宇急忙起身,伸手拉起那位凶悍的姑娘,连声告罪。
  姑娘用力甩开温宇的手,大声尖叫:“放开!非礼勿亲,大胆贼人,好个登徒浪子,流氓土匪,胆敢调戏本小姐,污我清白。”
  温宇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忘记了男女有别,连忙摆手道歉。
  哪料姑娘二话不说,对准温宇的裆部,就是一脚“上撩腿”,正中要害。
  温宇疼得捂住要害,在地上打滚,杀猪般地狂叫,眼泪也流了出来。
  姑娘还不解恨,上前对着胸口又是狠狠地踢了几脚。
  “淫贼!假若是其他家的黄花大闺女在此,定要让你占了便宜。”姑娘泄了愤,指着温宇破口大骂,“好在遇到了本小姐,今日定要让你终身难忘,看你还敢调戏良家妇女。”
  温宇捂着要害,钻心得疼,冷汗渗出,听着那姑娘胡说八道,强忍剧痛,伸出手去想要辩解。
  “你,你,听我解释。”
  姑娘见温宇举起手,认为这淫贼还不死心,也不服气,再次发怒,搬起边上的一块大石头,对着温宇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温宇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睛一黑,闷哼晕厥过去。
  姑娘见“淫贼”不动弹了,伸手探鼻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花容失色,连忙跑到傅府,唤来了家丁。
  家丁认识这位姑娘,是傅子轩的堂妹,一堆人跑来帮忙,一顿人闹哄哄跑进府内禀告。
  傅子轩听闻家丁禀告,堂小姐与温公子起了争执,不禁眼皮一跳,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堂妹名傅香香,叔叔早年好风月,掏空了身子,以致于不孕不育,难得寻得江湖偏方,中年得女,甚为宠爱,养成了傅香香蛮横娇奢的习性,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打人,不论亲疏,只要不合她的心意,便是往死里弄。就连傅子轩,也是怵她三分,若是温宇落在她手里,结果不想而知,不死也得扒层皮。
  傅子轩夺门而出,赶到现场,见温宇僵硬地弯腰弓背侧躺着,嘴角抽搐,虽已料想到会被扒层皮,没想到这般严重。
  傅香香看到堂哥闻讯赶来,上前抓住堂哥的隔壁,憋着嘴,委屈地说:“堂哥,这小贼调戏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傅子轩敷衍地答应,不露声色地抽出胳膊,指挥着家丁将温宇抬回府内,请来郎中诊治开药。
  傅香香也知自己这次太过分,险些闹出人命,也不纠缠,跑进傅夫人的佛堂,避避风头。
  过了许久,温宇晕乎乎地醒来,便看见一脸玩味的傅子轩。
  “瘟鱼!又见面了”
  随后,傅子轩将堂妹的“丰功伟绩”如数告知温宇。
  最后,傅子轩双手环绕胸前,随口说了一句:“想报此仇是不可能的,她爹是兵部尚书,认命吧。”
  温宇胸腔难平怒气,咬牙切齿看着傅子轩:“上辈子,我与你傅家结了多大的仇?今生要这般偿还!可恶!”
  说罢仰天怒吼,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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