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面的人坚持不懈,又喊了一声,“主子,有情况。”

“这群人,真是烦不胜烦。”易凉存收了刀子,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纸巾,反复擦拭了两遍。

“那便等着下次。”他是一个要求极其完美的人,做到每一步都要求做到完美无缺,尤其这种时刻更不能被打扰。

所以他宁愿选择暂缓,也不会将就的把人杀了。

易凉存看了一眼女人,“小猫儿,我先去解决了外面的事情,我让人送你回去。”

阮时初点头,她庆幸自己刚才那一脚没有飞出去,要是真的那么做了,恐怕傅延席会死的更难看。

这次,易凉存没有耽搁,直接从原来的方向出去,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地上坐着的男人依旧桀骜不驯,没有半点被人囚禁的觉悟,甚至如此看着还觉得男人有几分贵气。

阮时初松开紧握着的手指,发现指尖上居然都沾染了一些血迹,刚才不察,现在才觉的有些疼。

她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多做停留,因为阮时初知道这里处处都是眼线,易凉存把她留在这里实则也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当下,她不能让那个男人看出一点端倪,哪怕是演戏,她也要演的像模像样。

“老婆……”男人蠕动唇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阮时初还是看出来了。

这两个字如同一句誓言一般,早就深深刻在她的心底了。

阮时初狠心转过头,“夜先生,您还是好好待着,不要给主子惹什么麻烦才好。”#@$&

这一刻,她的心好像早已经疼的麻木了,只不过,一切还都是要继续进行的。

“走吧,带我出去。”进来的路阮时初记不得,不知道是她记忆减退了还是男人让她吃了什么,其实阮时初也知道最有可能的是后者。

这么隐蔽的地方怎么会让她记得?说到底,易凉存还是没有相信她。

从黑暗到光明的时候,阮时初一直睁着眼睛,任由外面刺目的阳光刺的自己泪流满面。

“阮小姐,你没事吧。”保镖面无表情的说。%&(&

“没事,阳光太刺眼了,可能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阮时初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一把黑色的伞在她的头顶上打开。

阮时初微愣,一偏头,没想到竟然是九黎。

“九黎……”

“阮小姐,我不是九黎,我叫001。”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以前的老朋友还是这么叫她,虽然习惯了,但是每次九黎都会纠正一下。

“哦。”阮时初并不想在称呼上纠结,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

“听说夜被关在了几秒。”九黎如同一个老朋友一般,随意扯了一个话题。

只不过这个话题有些敏感,阮时初并不想做什么回应。

“主子刚才匆匆出去,是因为……我们的一处暗地被炸了。”

九黎轻飘飘的扔出一句。

却砸的阮时初脑袋都晕了,暗地被炸?临城的暗地被炸了?

这得是什么强劲的对手才能炸的了易凉存的地盘。

“这是……谁干的?”阮时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个消息真的很令人振奋。

不知为何,阮时初觉的就是振奋。

九黎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理我呢。”

阮时初也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她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我只是担心。”

“嗯,担心……”九黎抬了抬手臂,更好的把太阳遮住,“初步……没有线索,你觉得会是谁?”

九黎把问题抛给了阮时初。

阮时初脑海里第一反应出来的竟然是傅延席那张妖孽的脸,可是现在他人被关在这里,怎么干坏事啊。

索性她摇摇头,这种送命题她不答就行了。

“你也不知道啊。”九黎叹口气,听着好像有几分无奈。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这里离城堡还有一段距离,我怕你自己回去会迷路。”

九黎很恰到好处的把话转开,又恢复了往日冷冷清清的样子。

一身黑衣默不作声。

阮时初在这里性子也偏冷,更不会主动去找话题,只是一路她都在想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苦于她被困在了这个城堡里,什么线索也没有,要是多多在就好了。

多多!

阮时初心里一疼,她也不知道自家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临近城堡,阮时初咬咬下唇,“我可以……申请见一下我的儿子吗?”

“不可以。”九黎想都没想直接冷声拒绝。

即便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问,血浓于水的亲情她怎么可能会割舍掉。

“若是想见,那就去讨好主子,等哪天你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人了,这里一切都会是你的。”

九黎嘲弄的勾勾唇,她实在想不明白阮时初到底有什么值得倔强的。

明明主子那么喜欢她,那么纵容她……

呵呵,果然是容易得来的就不珍惜了吗?

可她九黎从来都是努力在争取,结果为什么从来不会偏向她这一方?

这是她的心结,一直解不开的地方。

而她如今也只能在这个地方了,她这副容颜走到哪里都是骇人的存在,不过九黎也是当真不在乎。

“自己进去吧。”九黎低头,看着路上的石子,这个城堡有规定,她,进不得。

阮时初颔首,她发现今天城堡外面竟然没有守着的人。

所以……

“001,我有事和你说……”她一回眸,素手一扬,白色粉末顿时蒙住了九黎的眼睛。

“你……”等九黎彻底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阮时初脚步轻盈,跑的飞快,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家儿子。

可关键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走……

阮时初忽然顿住脚步,躲在一处拐角,恰好有一个黑衣人略过。

阮时初舔舔嘴角,很久没有动过手了,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有没有生疏?

手起刀落,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打晕了,阮时初把人拖过来,顺便把人的身上的一个指导方向的仪器拿了出来。

因为这里太大,每个黑衣人都会拿着一个这样的仪器。

阮时初莞尔一笑,还好底子好,哪怕这两天待在城堡里,一出来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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