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书屋 > 其他小说 > 汉王剑刘章吕月 > 第49章 上阵父子兵 第四十八节
这天,许姬亲自做了几道汉王喜欢吃的菜肴,温了一壶酒,与侍女小兰来到了大营,还没有进大帐,就听见汉王在发火:“不行,韩大将军与张耳将军那儿一兵一卒都不能调过来。”

“汉王,您这是在赌气。如果这里不增员,面对气势汹汹的项王几十万大军,我们区区几万士兵,是很危险的。”刘汶争辩道。

汉王气恼地呵斥道:“你懂什么?滚一边去。”

刘汶脸一红,刚要退去,但觉着憋在肚子里的话不说出来,很难受,便继续劝说:“汉王,您怎么就听不进去不同意见呢?这是战争,不是……”汉王立即打断他:“你再次扰乱军心,军法从事。”汉王这么一说,整个大帐顿时凝固了,都紧张地望望汉王,再看看刘汶,刘汶垂头丧气地把头扭在一边不敢再出声了。汉王无法排遣内心的焦虑和烦恼,只好在地上来回踱步。

“汉王。”许姬轻声进来,叫了一声汉王,像一缕春风,顿时让整个大帐温暖了起来。她抿着嘴款款来到汉王面前。汉王一愣,当明白怎么一回事时,迅速伸出双手将许姬的小手捧了起来,疼爱地说:“你来这里干嘛?快回去。”

许姬含着万千柔情,笑嘻嘻地说:“臣妾看到汉王这些日子辛苦,特意做了几道小菜,温了一壶酒,让您和各位大臣小酌几杯,免去连日来的疲劳……”许姬这边说着,小兰将酒菜安排在了桌几上了,卢绾深刻领会了许姬的用意,立即招呼大家说:“诸位,许姬想得多周到啊,带来这么丰盛的酒菜慰劳大家,来来来,喝点喝点,放松一下啊……”卢绾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围了上来,也不管汉王和许姬在做什么了,都大口吃了起来。

“汉王,过去喝一杯吧?”许姬刚说,汉王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顿时心情平静了下来,他的脑海里不再有楚军的面孔……

项王亲率四十万大军直奔荥阳杀来,发誓要报灵璧被欺骗之仇。这次出师,他连围攻齐地的十万精兵也调来。为此,范增反复劝说项王:“项王,不可不可呀,齐地乃国之大计呀,汉王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都从身边抽调军队去增援韩信北伐,围攻齐地,这是在扩展疆土,增加财力,寻求兵源,项王不可不察。”

“哼。”项王根本听不进去了,一心要与刘邦决斗,一心要夺取汉王剑。他还是认为,之所以他刘邦一次一次化险为夷、死里逃生,都是得益于汉王剑的庇佑。看到项王听不进去自己的意见,范增感到非常痛苦和悲哀,自己一生所追求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他现在突然感到迷茫和惶恐了,他非常明白这次是楚汉的战争将是一个转折点,就项王这样的集全国之力去下一把赌注,一旦输了就等于国亡了。这对于一个把自己的全部理想与希望寄托在项王一个人身上的智者,当他看到事态的发展并没有朝自己的意志发展时,其内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用万箭穿心、尖刀割肉来形容都不为过。他在绝望中想寻找一点希望,禁不住流着泪指着项王大声喊道:“你、你真是一个不知世务、不懂事理的小儿呀,只知道斗、斗、斗,杀、杀、杀,可是到头来,你能斗出了什么?越斗越让汉王强大,越杀越把自己的精兵强将填了进去,可叹我一生追随你这么一个愚夫啊,悲哀啊…….”

项王何能经受有人如此的侮辱和贬低,他指着范增大声道:“我今天敬你是我的亚父,不与你计较,否则我决不轻饶你!”说完怒气冲冲地出了大帐。

范增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杀啊……”这次项王记住以前的教训,见了汉军一律格杀勿论,楚军潮水般涌向了荥阳。

汉王召开了战前紧急军事会议,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任命樊哙为大将军,吕沣、夏侯婴为副将,刘肥为督军,周勃为先锋,立即出城迎战。

在项王眼里,区区几万汉军,几十万楚军每人吐一口痰也能把他们淹死。在成皋附近两军相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汉军还没来得及列队布阵,项王这次不与汉王先礼后兵了,不由分说,长戟一挥,乌骓马像飞起来一样,率先冲入汉军阵营,一戟下去成串的汉军被抛入空中。汉王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抵挡住楚军的进攻。樊哙、夏侯婴、吕沣、周勃、刘肥等分头迎战,拼力厮杀,绵延几十里路的战场上,硝烟弥漫了整个天空,震撼如雷的喊杀声响彻了整个大地。半天时间地上已是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士兵惨不忍睹的尸体和堆积成山的马车、旗帜、盾牌等兵器。到了晚上,两军收兵。刘肥亲点带出的两千精兵,结果只剩下八九个人,而且全部带伤,脸上、身上都血肉模糊,不忍目睹。驷钧心里暗暗叫苦,这些精兵可是他的老本,每死一个兵士就等于割他的肉。次日,刘肥又要带两千精兵上阵,驷钧把他拉在了一边悄声说:“我说姐夫,我们不能这样无为的硬拼下去,我们五千精兵只剩下三千了,你再带上去,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刘肥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打仗哪能不死人?这一仗关系我们汉家大业成败,你少给我啰嗦,你怕死,你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好了。哼!”

“好好,听你的。”驷钧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

果然,这一天下来,刘肥所带兵士一个都没有回来。只有刘肥和驷钧满身是伤回来了。驷思一边给刘肥擦着血迹,一边生气地说:“你不能再上阵了,你要是没命了,我们全家几百口子人都全完了。”

刘肥说:“这一仗关系咱们刘家大业,我作为汉王长子,能不带头上吗?”

“好了好了,你少给我讲大道理。”驷思不满地说:“噢,打仗死人了,拼老本了,才知道你是汉王的长子,那为什么当初立太子的时候没有想到你?现在太子有本事,让他去呀!你呀,就是死心眼。”

驷钧过来也劝说道:“姐夫,我姐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按说太子应该替汉王分忧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汉王把精兵主力都调往韩信、张耳所部,就樊哙、周勃这些老弱病残,能敌项王四十万大军吗?你在战场上也不是没有看到,项王几乎出入无人之境,我们现在就剩下一千兵了,这是我们的老本,不能全没……”

“放屁!”刘肥照着驷钧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混账东西,现在大敌当前,正是汉王用兵之时,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蛊惑人心,你这是什么用心?我看你临阵动摇军心,按律当斩!”

驷思一看丈夫真生气了,也害怕了,急忙劝道:“相公,驷钧也是为我们着想,也看在他整天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就原谅他一次吧,啊。”

刘肥怒气还是未消,指着驷钧的鼻子说:“我告诉你,这一仗即便我们全部阵亡了,也是值得,我们其他汉家军照样能打败狗贼项羽,你懂吗!?”

“懂了、懂了,我一定跟着姐夫杀敌报国,死而无憾……”驷钧低下头连连说。

“爹爹,我也要上阵杀敌。”几个人正在为上不上战场而争论的时候,只见刘襄一身铠甲,身穿红色战袍,腰佩短剑,手持长矛,精神抖擞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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