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真诚让他心中一暖，他嘴角不禁上扬，将她揽在怀里，轻笑道：“那我以后多笑笑。”
“不许对别人笑！”他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很好看了，这一笑，简直“百媚生”。
“好！”
轻轻的承诺，两人甜蜜地相拥而眠，静谧的深夜里，幸福在不断发酵……
春节前，许晓晴陪张珺如去了扫年货，谈到考研成绩时，张珺如说道：“成绩会在过年那会出，感觉好变态，都不能让人好好过年了！”
“就是说啊！这要是考得不好，整个春节都是下雨天！”
“话说，你老公把你看得那么紧，当时是怎么去考试的？”
“他那天去出差了，我就说去找朋友聚聚，在那边住两晚。一开始他不大愿意，刚好世佳去那里出差，我们俩住一个酒店，他就没说什么。”
“考试那天是圣诞节吧？他没陪你过？”
“大概是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有预估过你的成绩吗？”
“当然，感觉是往年国家线的加三四十分的样子，可能有些危险。唉！不过也不知道预估得准不准，难说！反正一切等出了成绩再说！”
“那你想好要调剂了吗？”
提到这里，她就不禁叹了口气：“你说我现在还能调剂到哪里？G省没几个学校，要是调剂到省外，言穆云还不疯了般把我揪回来？”
“哈哈哈……不知道他发现你偷偷去考试，还考上了会是什么表情？”
言穆云太忙了，不出差的时候，晚上回到家也九点多。晚的话是十一点多，哪里会知道她白天在家里做什么。备考倒是能瞒，但这要是去别的城市读研，怎么瞒？
“我在想，要不我去S大。离家近，每天都能回家。”
“不是吧？你要是考上了H大，却去S大，好浪费啊！虽然说，S大蒸蒸日上，但也只是科技方面有优势。传统文学，还是H大比较有优势，更何况如果你考虑读博，肯定H大更好！”
“唉……”她怎么会不知道张珺如所说，但如果选择H大，就意味着要在Z市，虽然说两小时路程，但也不能天天来回啊！言穆云不把她关在言家才怪呢！她连连叹了两口气，“还是等成绩出来再说吧！说不定没考上呢？”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你看你，中了言穆云的什么蛊不成？居然盼着自己考不上？”
被她这么一说，许晓晴怔了怔。
因为她才发现，她当真有这样的念头。如果这次没考上，那她以后都不考了，安安分分当言穆云的老婆。甚至，她会想，没考上的话，她就有理由留在他身边了！
她有些心虚地笑了笑：“这不是开玩笑的嘛！”
……
时光如流水，寒风之中，年味越来越浓。
那是许晓晴第一次在言家过年，在陈英的带领下，清姨张罗着祭品。她帮忙一起端到后院的祠堂里。
进来的时候，言应宏正和儿子言穆云说着什么，许晓晴听到什么“财务”什么“你大伯”……之类话。这一见她进来，原本听得认真的言穆云也不顾父亲正在跟他讲话，忙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我来！”
言应宏看了看他们，眉头皱了起来。
祭祀的时候，陈英让许晓晴倒酒，说是她第一次过年祭祖，倒过了酒便算是真正的言家人。在言家家乡的风俗里，结婚证只是法律上夫妻的证明，真正是否承认地位的更多是传统风俗里的祭祖。
这一顿团圆饭，却是跟奶奶和大伯一家吃的。
帝成酒店里，奶奶坐在上座，大伯一家来的时候，她有些诧异地看到了安巧。而吃饭的时候，言穆天介绍说，他和安巧已订婚，年后找了日子就结婚。
这世间的事，总是有些平淡无奇，却又些出乎意料。上一回见安巧，是她和言穆云的婚礼上，想了很久，才想起安巧是二姐夫刘长锦的前女友。还在高中之时，刘长锦喜欢青梅竹马许晓雨，但许晓雨屡屡拒绝，他便和许晓雨保持朋友关系，然后和安巧在一起。
安巧不止一次，在背后宣扬许晓雨是小三，闹得许晓晴实在看不过眼，直接去找刘长锦，对他说：“你要是对我姐有意思，就不要跟别的女生不清不清楚。要是没意思，跟别的女生在一起了，就别对我姐过分地好。小三这个罪名，我姐背不起！”
当初刘长锦说，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和许晓雨断绝关系。
在许晓晴眼里，刘长锦有那么点渣，也因为她的反感，刘长锦对她也没多好的态度。以至于他后来跟二姐结婚了，两人关系也不好。她也曾找过安巧，愤慨说道：“刘长锦是你男朋友，你该看好他！还有，我姐根本没有主动找过他，至于刘长锦心里喜欢谁，你其实比谁都清楚！他既然喜欢别人，却跟你在一起，既然跟你在一起，却又老是纠缠别的女人，他其实就是渣男，你明知道这些情况，非要跟他一起。他朝三暮四，你却怪无辜的人，简直愚蠢！”
那时候的她，分明比他们小两届，却敢如此鄙夷和责骂。惹得安巧恼羞成怒，找了人想打许晓雨，好在那时，张赫江听到了风声，才避免了悲剧。
往事历历在目，分明将近十年的回忆，却十分清晰地闯入她的脑海里。
“你好啊！我叫安巧。”安巧故作陌生地跟她打招呼。
她缓过神，淡淡一笑回应道：“你好，我叫许晓晴。”
以前，她不理解安巧为什么明知道刘长锦不喜欢她，偏偏还要抢着要。现在她明白了，并不是安巧多喜欢刘长锦，而是安巧长得那么好看，那么多男生爱慕，她就不相信她无法让刘长锦更爱自己。
那是一种不甘心罢了！
许晓晴走神间，似乎听到了有人说了句“小心”。等她缓过神，言穆云已经抽出纸巾替她擦干身上的酒，安巧有些尴尬道：“真是抱歉。”
“你怎么回事？”言穆天将她拉回位置，低声质问。
“不小心嘛！”她也低声撒娇道。
“天气冷，换一件吧！”言穆云站起身，牵着她就往休息室走去，还不忘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
“其实没关系的，就一点点湿。我们很快就吃完，然后回去再换！”
言穆云却没应她，只管拉着她离开，她见没办法说服他，也就任由他拉着走。
安巧是个谨慎的人，耍起手段来，可不是普通女生能应付的。别说是杨可了，当年自己都差点着了她的道。想来，她已经四五个月没见过杨可了。
依照安巧的手段，五个杨可也敌不过！也不知道，言穆天抛弃杨可之后，她是否还在帝成。
“想什么？这么入神？”言穆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问。
“哦……没什么。”她淡淡一笑，又起身，“我先上个厕所！”
许晓晴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上完厕所正要冲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骂声，熟悉的声音让她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