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了？
承认了他干的那些事情？
封怀牧继续问她：“好好，你告诉我，如果不曾出现那场车祸，我亦不曾失忆，我们会走到今天？”
许好好喉咙瞬间堵住，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他承认了，并且在质问她。
是啊，如果不曾出现这场车祸，她便不会为了报答救命恩人与他再次产生交际，也再无可能和他在一起，更不可能和他结婚！
封怀牧眼底失去了笑意，反而出现了更为坚定的光：“许好好，我告诉过你，我相信这世间有天道，但我从来不信命！”
“靠别人，靠所谓的缘分，从来都没有自己争取来得可靠！”
什么老天爷给的机会？
都是屁话！
他活了这么多世，当过皇权世家的公子哥，也曾做过最低等的奴隶。无论哪一世，无论当时他是何境地，到最后他都会站在人上人的位置。
这一切靠的是命吗？
这一切靠的是老天爷给的机会吗？
都不是！
全靠自己。
既然许好好不愿意与他再有交集，没问题，那他自己制造交集的机会就行了。
看似温柔矜贵的绅士，那俊美的皮囊之下是无比的偏执与次次算计人心的谋划。
玄霆在一旁道：“许好好，你听见了吗？他承认了！”
封怀牧冷漠的眼赫然一横，厉声低喝：“和你有关系吗？”
真是太可惜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若是以往的社会，他早弄死这小子了。
若论心狠手辣，他曾经坑杀了数十万俘虏当仁不让。
玄霆立在一旁冷笑，他倒要看看他还能干出些什么。
许好好有些茫然失措，轻声喃喃自语：“所以……所以你真的又骗我了？”
封怀牧眼皮子猛地一跳，纤长的睫毛略显不安地上下翻动。
“你又骗我，你又骗我。”许好好神色恍惚，不断自言自语，俨然受了巨大的打击。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聪明人，也明白什么叫做狼来了。
一次又一次。
不断地在骗她。
“你有说过一句真心话吗？你是不是每一句话都在骗我？”许好好有些抓狂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满脸失望地看着封怀牧。
明知道她最讨厌他骗她，结果他又在撒谎。
封怀牧忽而笑笑：“除了这些，我都没有骗过好好。”
许好好冷嘲了一声，如今她还怎么去信？
许好好一言不发，转身朝楼上快步走去。
封怀牧一向带笑的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大步朝许好好追过去。
玄霆下意识地想要跟上去，骷髅架管家悄无声息地上前，生生拦在玄霆面前：“先生，二楼是先生与夫人的卧室，您不能进去。”
玄霆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嘲笑道：“还夫人呢，我看能夫人多久！”
玄霆有些幸灾乐祸，封怀牧这小子不是喜欢骗人吗？
他不是说话一套一套的吗？不是话术厉害得让人接不住话吗？
成啊！
他倒要看看，他还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许好好还会不会脑子犯病，再跟这种人混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