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
程北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看来，你这个女儿，也不过如此嘛。”
短短几日，顾浅浅已经习惯了程北的冷言冷语。
她不去接他的话，而是想着，要如何快些见到母亲。
顾浅浅的沉默在程北眼里，是无声的抗议。
总算还是有些底线，程北眼中的狠厉稍稍松动了一些。
顾浅浅惊恐地摇头乞求：“不要，程北，求你。”
程北微微一笑，那笑里尽是清冷凉薄。
顾浅浅见他并未开口说话，更加紧张。
“北，求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别......”
她已经失去了他、失去了亲情、失去了清白的身份，失去了原本所拥有的一切。
她不能再像一个玩物一样呆在他身边。
她希望能给自己留个念想，不要把两人的关系变得那样不堪。
程北眉梢一挑，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决定权，在你，浅浅。”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迷醉，他根本是在引诱她。
曾经名扬整座城市的顾家千金啊，现如今不仅卑微地跪在他面前，还像只蝼蚁一般乞求。
好在，她总算还是保留了些属于人的自尊。
“你不能这样对我。”顾浅浅低声控诉，带着哭腔。
“为什么不能，你说说看。”
程北走到顾浅浅面前，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眼神莫测、动作轻佻。
“北，不要这样，求你。”顾浅浅哭出声来。
“顾大小姐，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你竟然变得只会求人了。”
程北不留情面地继续羞辱她。
顾浅浅无言以对，顾家犯下的过错，只能由她来承担。
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对母亲的担忧，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就快要喘不上气来。
眼看着顾浅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程北却玩心大起，他故意刁难她。
“没关系，顾浅浅，不过是妈妈。你连肚里的孩子都可以不要，妈妈又算什么呢？”
他今天就是要挑战她的底线，看看她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
程北淡漠的语气让顾浅浅心惊。
不提孩子还好，提到孩子，他不知道，那也是她心头一道抹不去的划痕！
好吧，既然他已经给她烙上了卑鄙的烙印，那她就不再辜负他的期望了。
顾浅浅竟然猛地抬起头来。
她要干什么？
程北心头揣度。
“好，我答应你。”
顾浅浅的话，如一记重锤直击在程北心口。
她竟然答应了！
这样出卖自己的条件，顾浅浅竟然答应了！
“顾浅浅，我真是看错了你！”程北的眼眸瞬间失色，脸色阴沉得可怕。
“也对，我早该想到，你能和陌生人结婚，哪里会在乎陪哪个男人一次呢？”
程北的声音中充斥着轻蔑和鄙夷。
顾浅浅脸上血色尽失，苍白的小脸努力地扬起，好像这样眼泪就能被逼回眼眶。
她的气息有些不稳，颤抖着声音问程北：“那么，程先生，这一次算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