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迟子鱼就被栖行云的心算速度给惊呆了。
这会儿人管事和账房就跟当初她的表情一样，稀罕又震惊无比。
老账房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镜，再三对着栖行云确认了几遍。
不对啊……这人怎么看都是乡下人家的打扮……
怎么算数起来比他这个这么多年的账房还厉害……
这……简直太扫他颜面了！
管事除了震惊，剩下的就是佩服了，“老爷您这算价钱的本事当真是了得。”
堪比他家账房了！
管事心里在想，这人看着年纪轻轻的，能打猎，还能算数，有点能耐……
要是栖行云愿意，管事说不定把他招过来当账房了。
“过奖。”栖行云淡淡一笑，并不把他的夸奖放心上。
管事满意地笑着，便让账房去取了银子过来付给栖行云。
最后还做了自我介绍，“我姓袁，以后老爷您要是还有什么野味要卖的，尽管来联系我，我能比别处给出更高的价钱。”
袁管事对栖行云的印象很好，所以态度也尤其地好。
迟子鱼就问他，“您这里收燕窝吗？”
迟子鱼是想着。
燕窝这么名贵大补的东西，对接大酒楼，直接当食材卖出去肯定很有市场。
“什么？燕窝？”袁管事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这样的，我们手头上有一些燕窝，主要是白燕和血燕窝。”栖行云解释道。
“当真？”
袁管事表示自己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小地方听到燕窝这种稀奇的东西。
有些无法相信。
听说只有特别尊贵的人有机会吃到这些，而且燕窝一丁点都能卖出天价。
“的确，这是我在山上寻到的。”栖行云道。
袁管事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心里暗暗盘算着燕窝这玩意儿。
是真是假，到底要不要收购？
这种事情他也没法决策了，因为他也没经验，于是他道，“我去问问我们掌柜，你们先等会儿。”
很快袁管事亲自去找了酒楼的大掌柜曹正明。
“你们当真有燕窝？”
曹掌柜也不太相信，所以在里间亲自接见他俩后，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曹掌柜以前在京城里干过，在别人手中见过燕窝这东西，知道燕窝长什么样。
可惜就是没有尝过，反正就是听说燕窝特别特别贵而且大补。
“有。”
栖行云把自己背上的背篓卸下来，找出一个大木盒子。
“掌柜的您过来看。”
曹掌柜便半信半疑地过来了。
栖行云把木盒子打开，里面垫着一层红布，上面赫然躺着两只半月形的燕窝。
一只白色的，但是掺杂了杂质，看起来有些偏黄。
一只红褐色的，是血燕。
两种燕窝的构造都格外细腻。
“这……”曹掌柜惊呆了，“这真的是你们采来的？”
“你们知道这是燕窝？”
讲真，曹掌柜一点也不相信栖行云这样的农家汉子打扮，能认识燕窝这种东西。
就算亲眼见到也未必认得出来。
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曹掌柜心里直打鼓，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