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乔安然脸微微红了,攥着季少阳衣服的指尖颤抖着,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悸动。
托尼假装在一旁写作业,争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季少阳不为所动,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嗯字,尾音上扬,撩人至极。
“老公。”乔安然一咬牙,就喊出来了这两个字,莫名觉得很羞耻。
他们还没结婚了呢!虽然……已经生了个娃,还在怀了个娃。
“为夫抱你过去。”季少阳浅浅地笑起来,心情舒爽地把乔安然抱到了轮椅上。
“托尼,你先呆在房间里,有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就说让他等会儿再来。”乔安然推着轮椅向前,季少阳从背后推着,她就不用力,把手搭在了膝盖上。
手碰到了白色的石膏,冷。
乔安然向上缩了缩手。
“好的,我知道了,妈妈你放心吧。”托尼点点头,向乔安然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乔安然不打扰孩子做作业了,季少阳把她推到了何母的病房里面。
何母的脑袋上缠了很多圈的白色纱布,就像是在头上戴了头巾一般。她正对着窗外发呆,何父出去买饭去了。
“伯母……”乔安然喊了一句,牵上了何母冰冷的手。
“您要坚强点,家城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的。”乔安然知道,这安慰的话十分苍白,但她还是必须得说。
说的多了,人就信了。
“安然,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何母侧过头来,有些愣愣地道。
“伯母,虽然我和你们曾经闹的不愉快,但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以前……也是很敬爱你的。”乔安然心中难受,虽然说何家城作恶多端,完全是他自作自受。但是……她还是开心不起来。
何母哇地一声直接抱着乔安然哭,抽抽搭搭地说了很多。
何父也真被乔安然的真心感动,让她有空带托尼来何家玩。
“家城让我们领养一个孩子。”何母擦了擦眼泪说。
“嗯,他提的想法很好的。”乔安然看了眼季少阳。
季少阳给何父何母讲了下领养的地方还有手续等。这些其实领养的时候,孤儿院会讲,但是这会儿讲讲,冲淡一下老人孩子去世的心情。
看望玩何父何母之后,季少阳带着乔安然回到了病房。
邢泽已经在房间里了,在陪着托尼玩游戏。
“季总,已经查到了。”邢泽凑到季少阳耳边低声说,他不确定乔小姐听到消息情绪是不是波动很大,还是让季总告诉她。
乔安然正和托尼讲话,没有注意到。
等邢泽走后,突然才觉得冷清了一点。
“我有事跟你说。”季少阳抱起乔安然放在了病床上,没有松手,顺势也半躺在床上。
乔安然心里咯噔一声,等着季少阳接下来的话。
“约翰在美国被人控制了。”季少阳缓缓道,手紧紧搂着乔安然。
“被谁……控制?”乔安然转头,凝视着季少阳的眸子满是担忧。
“还在调查中。别担心,我亲自去美国,把约翰带回来。”季少阳低头,亲吻乔安然的额头。
“约翰叔叔被抓了吗?”一边安静看手机的托尼突然插口。
季少阳点头,托尼病恹恹地,小手拉住爸爸的手:“爸爸,你一定要帮忙救救约翰叔叔。”
他是更爱爸爸,但是约翰叔叔对他很好,他不想看到对方受伤害。
“爸爸会的。”乔安然首先道,摸上了托尼的头发。
“我跟你一起去。”乔安然攥紧了季少阳的手。
“不行!”季少阳语气坚决,难得露出了愤怒。
上次安若尘的时候,就让乔安然涉险。
这次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参与进来。
“老公……”乔安然小声叫,手牵着他的衣角摇着。
“叫老公也不行。”季少阳拳头放在了嘴上,压着要翘起的唇角,语气还是十分严肃。
乔安然知道没戏了,季少阳决定的很难有所改变,更何况还涉及自身的安全。
她心里又暖又忧,她也同样担心季少阳啊,心情比他一分不少。
“哼!”乔安然把头偏到了一边,就见托尼正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乖,听我的。”季少阳揉了揉乔安然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托尼见爸爸的手要移到了自己的头上,就连忙跳下了床。
乔安然没争过季少阳,只好妥协了。
季少阳嘱咐好保镖,保护好家人,又再次给季燃打了电话。
“跟学校请假,回家先住段时间。”季少阳直接吩咐道。
“呆在家里会发霉的,我要呆在学校。”季燃不满地争论。
“随你,不要随便出去。”季少阳添加了一句。
乔燃不耐烦了,她哥最近怎么婆婆妈妈了。
警方根据季少阳提供的机场信息,成功在机场周围几个怀疑的地点安下了探子。
魅色会所。
“哥们,你说今天会有什么好玩的么?”一旁喝醉的男人,搂着身边的人道。
他上周,竟然吻了个男人!被好好地打了一顿,但是仿佛是打开了他身体的某种开关。
今日,他是来验证自己的性取向的。
“我不知道。”被搂着的许立,痞里痞气地笑,穿着牛仔,带着红色帽子,看起来十分地……帅气性感。
“那我们一起等等?”男人越靠越近,鼻息都喷到了许立的脖子上。
许立皱眉,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这男人怎么回事,许立也不是不懂,他只是爱好的是女人,顺着道把男人扶着出了会所,一拳头就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别来招惹我!”许立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挥了挥拳头。
“你……就让我亲下,我怀疑我喜欢上男人了。都怪上周那个该死的男人,穿女人的衣服干什么啊!”男人语气满是委屈,抱住了许立的腿。
穿女人衣服的男人?
许立收起了将踢人的腿放下,蹲下了身,食指抬起了男人的下巴:“是照片上这个人么?”
男人以为是得到了回应,就说自己叶筱长得不差啊,惊喜地抬头,却被一张张片凑在了脸上:“嗯,是啊,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