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书屋 > 修真小说 > 刀剑鸣 > 第三十章 小乞丐
南宫林在凤凰城主府暂住了几日,城主在计划着比武招亲的事宜,因绿林人士的习性脾气所致,城主将受邀而来的各路绿林人士各自安住在城中不同的客栈内。

府上的老仆人也都是客客有礼,再加上欧阳雪的悉心照料,南宫林身上的刀伤已经好了七八分,如果不出意外,再没几天就可以出城赶路前往历城了。

这天,欧阳雪刚为南宫林换好纱布,他似乎也习惯了这几天都是她在为他换纱布添金创药。

南宫林匆匆出了城府,脸上笑意微存,府门前的守卫依旧神采奕奕,与守卫互相习惯性的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府门。

孙尚南于韩青依旧住在城中的客栈内,二人此时还微存昨夜的醉酒,还在歪头呼睡,早把三人的约定抛到九霄之外了。

南宫林行在喜嚷的街上,眼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小乞丐手里提着一包药囊蹦跳而过。

南宫林紧随其后。

路途中,小乞丐仿似感觉身后有人,回头细看几次,小乞丐眼见身后却是有人,人却都是些过路讨卖之人,小乞丐提着药囊继续哼曲蹦跳前行。

转眼功夫,小乞丐已经脱离偏街行出城门,城衙也未做阻拦。

片刻,来到一个城外不起眼的破旧的小庙前。

南宫林只见眼前破旧小庙的路早已经被荒凉的杂草所覆盖,仅存的零星地铺石板,也早已被力无穷的力草所顶破,枯草在破裂的地铺石板缝隙中依依微存,随风晃摆。

荒凉的杂草似海,随风飘卧的黄草仿似海浪,破旧的小庙就如海上的一页偏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似海的杂草所吞没。

小庙的庙顶也铺满了杂草,杂草中还微存了几朵凋零枯黄的野花梗,小庙的门框也早已腐朽不堪,一页破烂不堪的木门被弃舍在庙门柱的不远处,却也散发出一股霉臭的味道。

小乞丐拨开已到小腹的杂草,哼着小调行了进去。

小乞丐刚行进门,喊了声妈妈,便忙着将手中的药包打开,一股脑的倒进一个有嘴没把的,被烟熏的乌黑的陶瓷罐内,又熟练的在边上的破缸内舀了一瓢水,然后添在那个有嘴没把的陶瓷罐内。

一个穿着满是破洞棉袄的妇人依躺在屋内墙根杂草铺床的地上,妇人看上去年级最多也就三十有几,但似黄蜡的面朴上却添满了细纹,双眼散光无神,一头蓬乱的头发被一根布绳粗巍的扎起,额前枯黄的发丝被随意撩拨在额前两侧,面无血色的面扑上,双唇也没有了她这年纪该有的青华。

妇人咳嗽了几声。

小乞丐脏兮兮的脸上,洋溢着他这小小年纪该有的可爱本色,身体上,却承受着他这年纪不该有的负担,一双小手经过冬天的洗礼,片片的冻疮也结上了一层层的老皮,泥土也深深的嵌在长长的指甲盖内。

小乞丐的嘴唇上起了一小片一小片的干皮,道:“城里的郎中说,再连续喝上几服药妈妈的病就会好了!”

妇人咳嗽了几声,苦道:“可怜了我的娃,这么懂事,却陪母亲受这样的苦,也不知上辈子我造了什么孽!”

小乞丐用火石升起了一个小火堆,小火堆被三块不一的地铺石包围,上面巧放着那个有嘴没把的瓷罐。

小乞丐脸上可爱的笑容消失,摸了摸破旧的衣兜,道:“妈妈!城中的药铺内缺了一味药,所以呀,今天先拿了半副药来,郎中还说那味药很重要,但今天下午那副药就会有,叫我晚些去拿!”

躲站在庙门外的南宫林一眼便知这小乞丐在撒谎,暗道:城中的药铺怎么可能会没药,就算近日城中多了些带伤带病的流民,药铺中也不可能会缺药,再说,城中的大药铺有好几家,怎么会单单缺了他那味药。

南宫林都知道,身为小乞丐的母亲怎么又会不知。

妇人又咳嗽了几声,无奈道:“虽然我们娘俩现在想糊口饭吃都难,但我们不能说慌。”

小乞丐低着头熬着药。

妇人苦道:“问你多次这药钱那来的你也不说,总是搪塞而过,........你那狠心的父亲撒手而去,只留我们娘俩在这世间受苦,都这样了,老天爷还再要用病来磨咱们,这老天爷也就透着太狠心一点儿了!”

小乞丐默默不语,罐里的药被熬的咕嘟咕嘟的响,袅袅的热雾蒸腾着盘旋而起。

南宫林暗道:天下乱,民众苦,没依靠的苦人就更苦,这乱世间的苦人岂不就如这罐中的药,被冷浇,被热蒸,这穷苦中的苦人也盼着有一天能脱离这水火之中,但救他们与水火的人又在何方。

药熬好了,小乞丐抖抖索索的将药倒在一个还算完整的碗中。

小乞丐道:“这几副药的银子是一个大哥哥给的,大哥哥他是个好人,我给他说了后,他知道我们苦,就给了我银子,让我买药给母亲您治病,嗯.....大哥哥还说了,说让我好好照顾您!”

妇人有些生气道:“还说慌!那你叫那个好心的大哥哥来!”

小乞丐言语有些迟唔,道:“嗯……那个好心的大哥哥,他说,他说他太忙了,来不了!”

妇人咳嗽了几声,但此次的咳嗽更像是生气的咳嗽,妇人生气连连道:“你还说慌!这么点就学着说谎,虽然我们穷我们苦,但我们得诚实,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以后还怎么有出息!....看我不打你!”

妇人举手,却被剧烈的咳嗽止住了,止住了扬起的手。

妇人唔胸急咳,小乞丐放下手里刚刚端起的那碗药,三步换作两步跑到母亲身旁。

一个声音在庙门口传来。

南宫林道:“小兄弟!你可让我好找!”

南宫林行了进来,一股重重腐败木朽的味道夹杂着一股中草药味,让人闻起来有种做呕的感觉。

南宫林行了进来,抬头看了看屋顶。

柔和的春阳穿过破烂的屋顶斜射了进来,屋顶仅存的几根木梁也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屋顶竹维所编织的瓦垫,也早已露出了片片破旧的残瓦片。

南宫林道:“问了你多次在那也不跟我说,害的我找了这么久!”

小乞丐一眼便认出了南宫林。

小乞丐暗道:“这不是我前些时日被我偷玉佩的那个大哥哥吗!他怎么找到这来了?如果他跟我要玉佩怎么办?他的玉佩我早已经当了银子!”

许多的可能在他那精灵的小脑瓜内飞快旋转。

妇人咳嗽了一声,疑道:“你就是我儿说的那个好心的大哥哥吧?”

南宫林向前施了个礼。

南宫林道:“哦!……伯母好!”

妇人激动道:“您就是我们娘俩的恩人!”

说罢,妇人唔住胸口咳嗽的起身,扑通一声跪下,小乞丐也跟着跪下。

南宫林快步向前扶着妇人坐下,小乞丐则站在母亲身旁。

妇人的咳嗽断断续续没停。

妇人咳嗽几声,道:“若不是公子施舍的银两,想必我早已被老天爷折磨的命丧黄泉了。”

南宫林看了看低着头的小乞丐,微笑道:“伯母那的话,您有这么懂事的儿子,老天爷怎么舍得将你们分开。”

妇人唔胸咳嗽了几声。

南宫林道:“我今天是来接你们娘俩去城里客栈的,那地方离医馆药铺近,抓药什么的也方便。”

妇人咳嗽了一声,道:“我们娘俩住这就行,那还敢再捞您破费。”

南宫林道:“房间我都已经定好了!……走吧!”

说罢,扶起妇人,于小乞丐行出小庙。

三人刚行出小庙,却被五个人拦住了去路,被五个白衣白裤白靴白斗笠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五个白衣白裤白斗笠的扶桑杀手腰间的白色长柄扶桑刀柄,在柔柔的春阳照耀下泛着丧白的反光。

就在同一时刻,客栈内的韩青于孙尚南才刚刚酒醒起床。

华山一英在城主府上于城主在商讨着什么。

欧阳雪依旧穿着一身的白,在城门的上方在擦拭御敌的弓箭。

青城十一剑在盐帮的分舵内于盐帮的大哥在谈笑。

云中月薛山于笑面剑萧笑在不醉阁内具备畅饮。

南宫林身上的刀伤还未好,不但刀伤未好,身上还没带武器,不但没带武器,手上还搀扶着一个病怏怏的咳嗽妇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年岁十一二的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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