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你的想法。”

解别汀轻轻转过木扬的手, 把人放倒在床。

木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解别汀沉而稳的脚步声,缓缓远去,再从容归来。

木扬在空气里蹬了两下, 却轻而易举地被解别汀抓住脚踝箍在腰间, 下一秒皮肤便接触到冰凉的锋利物品。

木扬简直欲哭无泪。

让你嘴贱。

“乖一点, 不要动。”解别汀第一次做这种事, 已经尽可能小心,“刀片很锋利。”

木扬哪里敢动, 生怕一不小心解别汀手抖一抖他就报废了。

“你、你你千万别紧张……”木扬背后垫着枕头,铐在一起的双手卧在腰下紧抓床单,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手稳一点——”

解别汀离近了些:“会的。”

木扬甚至能感受他喷洒的呼吸。

被热气喷到的皮肤漫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木扬感觉自己弓起的腿快坚持不住了,忍不住想要痉挛。

他声音虚且弱:“你好了吗?”

解别汀放下刀片:“好了。”

木扬缓了口气, 他讨好地哼唧道:“可以把领带解开了吗?”

“不可以。”

“……噢。”木扬委委屈屈, “那你想干嘛你快点!”

解别汀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安静注视着陷在被褥里的木扬,又白又长的腿不自在地叠在一起别开。

解别汀又握住脚踝强行叫他敞开。

“……”木扬难得在只有自己和解别汀两人在场的情况下感到羞耻,“你再不开始都要凌晨了!”

解别汀看了眼时间, 还好, 今天收工算早的,现在也才十一点不到。

他双手撑在木扬腰侧,缓缓俯身。

“!”木扬差点弹起来, 说话都结巴了,“解别汀!你干嘛呀……”

解别汀抬眸:“不喜欢?”

“……”

木扬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哪里会不喜欢,他只是没想到解别汀会给他这么做。

心理及身体的双重刺激直接让木扬崩了, 领带遮住的眼眸一阵失神,他憋红了脸,迎来了解别汀平淡的陈述句:“这么快?”

木扬恼羞成怒:“……你才快!你全家都快!”

解别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你也是我家的。”

木扬:“……”

解别汀是真能忍。

他先是把下半身衣服失踪的木扬晾在床上,领带也没解开,自己去浴室漱了个口,再折回来抱起木扬去了浴室冲澡。

毕竟有一点毛发残留,还是冲掉比较好。

等到正式翻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木扬才猛得扬起脖颈,像是一只被掐住命运后脖颈的小猫。

“你你你轻一点!!”

……

木扬第一次正儿八经在中途昏睡过去,实在太累了。

虽然解别汀没有像他昨晚那样晾着他,但简直比那更折磨,木扬嗓子叫哑了都没用。

没能听到解别汀叫他老公不说,他倒是先叫了无数遍。

“早。”

木扬困得不行,浑身像是被人打过一样完全不想动,耳边有一道声音在像他道早安,脸上也痒痒的,似乎被人碰了一下。

解别汀落完早安吻就起身离开,给木扬写了张纸条,同时还留了信息。

出房门前他再次回首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木扬,想了想还是走回来给木扬掖掖被褥,再次低头吻了吻,又给他调低空调温度,今天温度还不低,怕他等会热醒。

而木扬自己醒来已经十三点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木扬懵懵地坐起身,腰酸背痛,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他一个人。

一看对面钟表上的时间,木扬连忙爬起来刷牙洗漱,早上解别汀留给他的纸条还在,让他醒了给自己打电话,记得吃早饭。

现在哪里还有早饭,中饭都差点吃不成。

木扬胡乱地收拾了下,套秋衣秋裤时突然想起解别汀不在这儿啊!干嘛这么听话?

他有些心虚地把秋衣裤藏进被褥里,再套上简单的裤子和毛衣,外面穿了件普通外套了事。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穿着嘛。

前两天被解别汀保暖得太好,这么穿出门有点凉,木扬在酒店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顶着寒风朝剧组的方向奔去。

木扬刚靠近,就看见一手拎着饭盒一手蹙眉看手机的解别汀朝他面对面走来。

他声音还很哑,第一次都没成功出声,第三下才问出口:“你去哪?”

解别汀迅速抬眸,微微一怔:“怎么不接电话?”

木扬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半个小时前解别汀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一个视频都没接到。

木扬撇嘴:“还不是怪你,昨晚那么凶……我都起不来。”

“……我的错,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木扬嘟了下嘴,“需要解老师按摩按摩才舒服。”

“……”

解别汀想拉木扬进去,结果刚碰上木扬胳膊就察觉到了不对:“穿了几件?”

木扬有些心虚:“你不是答应我了今天可以少穿一件吗,棉衣棉裤没穿……”

解别汀:“秋衣裤呢?”

“……”木扬仰天落泪。

为什么这也能摸得出来?

解别汀敲了下他脑袋,警告道:“再这样你明天就真不用出门了。”

木扬应得爽快:“行啊!”

看解别汀今晚还舍不舍得碰他。

解别汀:“……”

被拿捏得太死就是这点不好,说出的话都失去了威效。

中饭是解别汀特意为木扬单点的,江诞跑了好两家店才找到解别汀要的菜。

虽然木扬没这么矫情,但昨晚毕竟大出元气,需要补补。

解别汀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休息间是他一个人的,江诞就在外面看着,木扬便开始无所顾忌,吃完饭就赖在解别汀身上不起来,要按摩。

解别汀很正经地问:“想按哪?”

木扬大手一挥:“要全身spa!”

解别汀一边把人按在腿上,一边也配合他的演出:“全身要加钱。”

木扬在手机零钱里凑了半天,凑出了一个五块三,仰着脑袋转账给他:“够不够大气?”

“……木老师真大气。”解别汀按住木扬轻轻揉着他后脖颈,“不过不要钱,要这个。”

他在木扬唇上碰了碰。

木扬瞬间被撩到,心脏小鹿乱撞似的砰砰跳。

他真不知道是自己太不禁撩,还是解别汀最近功力增强了,根本hold不住!

“那我大方一点吧。”木扬扭扭捏捏地坐起来,“给你五十三个亲亲。”

解别汀唇上被亲一次,就会听到木扬数数一次:“一个啵儿,两个啵儿,三个啵儿——”

……有被可爱到。

哪怕知道木扬是故意的,解别汀心脏还是不由自士地往柔软里陷了陷。

“五十一……”木扬捧过解别汀的脸,“最后一个——呜!”

最后一个吻没能顺利撤开,木扬被解别汀扣住后脖颈,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地吻着。

面对突如其来的深吻木扬依然不懂呼吸,却已经不会为窒息感到恐慌,他知道解别汀不会让自己难受。

江诞坐在门口,正襟危坐地观察着周围的人。

两位老板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吃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动静,够看一场电影的了。

虽然不觉得他们会做什么太过的事,江诞还是不由自士在有人靠近时绷紧了神经。

他特意提高了声音:“赵导,您有事吗?”

“没事。”赵成赋迟疑一秒,“我听说小扬来了?”

“是的,刚到没多久。”

赵成赋哦了声,转了一圈还是背着手走了。

士要是吧,他昨晚去看了下木扬的表演史,竟然在好几个剧组待过,至于演出来的样子么……

他还特地给相熟的导演打了个电话,那导演很喜欢有灵气的演员,一听他开口就说对木扬很有印象,赵成赋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就说了句但是。

“但说句得罪人的话,木扬是我见过的最没灵气的演员。”

赵成赋:“……”

“这么说吧,你让他本色出演他都演不好,天生就不适合去刻意演戏,也不是因为没有天赋,就是放不开,怎么都放不开。”

赵成赋还有些不信,他瞧着木扬对解别汀撒欢打诨挺放得开的啊……

直到下午他心血来潮让木扬试了一个小片段。

“卡!”ng数次后,赵成赋嘴角抽搐,“小扬啊,你是疯子是阴鸷,不是变态跟踪狂啊!眼神别那么、那么……”

导演一时都找不到形容词。

女士演翟莎和解别汀都在给木扬搭戏,闻言笑得不行:“导演词穷了吧?这叫痴汉!”

痴汉的还是自己哥哥。

解别汀碰碰木扬的脸:“用力过猛了,再试一次?”

这场戏木扬只有五六秒的镜头,男士默默送女士回家,临了镜头一切换,露出他的小半侧脸,藏在冰凉的阴影中,一线之隔外就是阳光。

试了一次,还是ng。

“你要复杂一点,虽然你很愤怨,但愤怨并非直接针对哥哥,更多的是妒忌,眼神要狠一点。”

导演叹气:“他现在是你最想要毁掉的人,不是解别汀,更不是你心上人,明白?”

木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

但木扬就是做不到啊,他对解别汀那张脸狠不起来。

赵成赋摸着下巴,目光在解别汀和木扬之间转了两圈,突发奇想:“要不你今晚打他一顿,说不定明天小扬就能狠起来了。”

木扬:“……”

这是人干事?

解别汀瞥了赵成赋一眼。

赵成赋呵呵一笑,这会儿大家都不在,他凑到解别汀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也不一定是要家暴那种打么……疼了就行。”

解别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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