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时候保证不喝酒了。”我说。

“豪,你真的想要个女儿?”她过来坐到了床沿,问我道。

“是啊。”我说,觉得头很晕,“小月,我想睡觉了。这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

“睡吧。你也是,非得喝那么多干嘛?”她说,随即关灯出了卧室。

我却发现自己难以入眠,因为我脑海里面全是迟浩南的面容。

万一他要是知道了的话,他会怎么样?我在心里想道。一想起这件事情,我不由得紧张和害怕起来。从今往后再也不能和唐波尔那样了。我在心里对自己发誓道。

可是,我没有做到。也无法做到。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在每天中午休息的时间里面,我和唐波尔都在她家里尽情欢好,她家的卧室、客厅,甚至厨房厕所都留下了我们出轨的气息。我发现自己像染上了鸦片烟瘾似的难以克制自己。因为我无法拒绝我们之间每一次的让人难以拒绝的刺激和激情。偷情,原来竟然是如此的让人兴奋。

然而,我却发现自己在江月身上再也燃烧不起原来的那种激情了。如果不是我在和她欢好的时候去想象自己和唐波尔在一起的情景的话,很可能会出现问题。有一次,当我和江月才做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就软了下去。“怎么啦?”江月问我,很不满。“我今天太累了。收了好几个新病人。”我苦笑着说。

“那你休息吧。工作是国家的,身体是自己的。何必呢?”她责怪我道,但是却很温柔地理解我。

我更加的惭愧。于是,在后来的每一次我们欢好的时候我都会至始至终地去想自己和唐波尔在一起时候的情景。江月每一次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有一件事情出乎我和江月的预料——江月的父母和好了!

奇怪的是,这件事情最开始的时候连江月都不知道。

平常,周末的时间我们一天到江月妈妈那里,另外一天去她父亲处。一个周末,我和江月去到她父亲处,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我看见她母亲竟然也在这里!“小月,你妈妈什么时候和你爸爸和好的?”我惊奇地问道。

她却是满脸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啊。”

我看着她不像是在骗我,“真奇怪啊。不知道你爸爸怎么说通了的。”

“别说了,我们快过去。”她急忙地道,很高兴的样子。

“你们来啦?”江月的母亲看见了我们,脸上全部是笑容。

“我爸呢?”江月问道。这也是我现在很想知道的事情。

“在地里忙去了。”她母亲笑着说。

“豪,你去爸爸那里帮帮忙,我和妈妈说会儿话。”江月说。

我连声答应。

岳父在地里挥锄,大冬天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褂子。我发现,他人虽然瘦,但是胳膊上的肌肉看上去倒是很发达。

“爸。”远远地,我叫了他一声。

“小月呢?”他问道。

“来了。在和她妈妈说话呢。”我回答说。

“哦。”他说了一声,然后继续挥锄。

“爸,需要我做什么?”我问道。

“你干不好这活儿的。”他停止住了动作,看着我道。

“这倒是。”我笑了笑,“爸,别干了,先歇歇。”

他放下了锄头,走到地的边上坐下,我急忙地跟了过去。“爸,我看见江月的妈妈也在这里。”

“嗯。”他说。

“你们……。”我试探着问道。

“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你说得对。我们都老了,再这样扯皮下去没什么意思。而且让你和小月都很累。”他说,看着对面的小山。

“太好了。”我说,心里由衷高兴。

“有件事情我要对你说。”他转过了脸来。

“您说吧。”我心里暗自在想:难道他又有什么要求?

“前几天来了几个人,他们说准备征用这里的土地。说是要搞什么开发。”他说道。

“是吗?”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忽然,也很惊讶。

“我给他们说了,这里的产权是你的,让他们找你谈。”他继续地说道。

我有些尴尬,“他们没来找我。”

“我和你妈准备明天搬回去住了。这里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他说。

“不是还没谈吗?你们继续住吧。到时候再说。或者,我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再去找一个地方。”我急忙地道。

“算了。太麻烦了。既然江月的妈妈同意我搬回去,这事情就不用麻烦你了。”他摇头道。

我觉得也是,不过,有一点我很不明白,“爸,既然马上要搬回去了,您干嘛今天还来锄地啊?”

“今后干不成农活了,今天过最后一次瘾。”他摇头叹息着说。

过瘾?干这个竟然也是过瘾?我心里不但诧异,而且暗暗地觉得好笑,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给他重新找个地方才是,俗话说,一个人最难得的就是喜欢。既然他喜欢干这事情,我还是应该满足他才是的。我已经对不起他女儿了,所以希望能够在他身上给予一些补偿。“爸,我还是另外去给您找个地方吧。”

“算了。你妈妈她不喜欢住在农村里面。”他摇头道。

“这样啊。”我说,心里却在想:你早这样将就她就好了。

“最近我去周围的几户人家,他们都说这地方搬迁的话可以得到好几十万块钱的补贴呢。”他说。

“是吗?”我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

“据说如果没有关系的话,补偿的钱可能要少一些。宇文,你应该无找找熟人才是。这都是钱啊。”他说。

我摇头道:“人家会按政策办事的。”

“政策?政策是什么?还不都是人在执行?”他看着我说道。

“我试试吧。不过,我认识的人都不是大官。”我苦笑着说。

“走吧,我们回去。你去地里摘些新鲜蔬菜回去。”他说道。

“今天我们一家人终于坐到一块儿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月高兴地说。

“今后你们就不用来这里了。每个周末就回我们原先的家里去。”岳母笑道。

“为什么?”江月诧异地问。

“听爸说,这地方马上要拆迁。这个区域要搞开发。”我说道。

“是吗?”江月诧异地道,随即来看我。我急忙地道:“我也是刚才听到爸爸在说。”

江月去看她父亲。我心里暗自不满:怎么又不相信我啊?在我的内心,我对江月这一点很反感。正因为如此,我和唐波尔的事情才让我并不是那么的内疚——既然如此,我干脆就去做。当然,我只能在心里这样想,并不敢让她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

“我让他们去找宇文。”岳父说道。

“可以补偿到多少钱?”江月问道。

“完全按照政策的话是不可能有多少的。最多也就几十万。”岳父说道。

“少了不搬就是。他们能够怎么的?”江月说。

“那些拆迁的人厉害着呢。强制拆迁。我都听到有人说了,有的地方拆迁,那些人直接将住户捆绑出去,然后马上用推土机把房子给推平。”岳父说得兴高采烈。

“不会吧?还讲不讲王法了?”岳母大声地道。

“计划生育怎么干的?还不是那样?!”我说道,“人家只要执行了国家政策,人家就要道理。跟政府对着干,那是根本不行的。”

“是啊。没办法。”岳父也说。

“我觉得可以了。反正我买得便宜。这钱赚得容易。这样想不就想得通了?”我笑道。

“对。人就是要会想。”岳父完全赞同我的观点。

“我觉得还是要合乎最起码的价格标准。反正太便宜了不行。”江月说道。

“我给宇文说了,让他去找一下熟人。说不一定人家会多补偿些的。”岳父说道。

“那你再去找找黄警官吧。”江月对我说道。

我摇头,“她仅仅是一个小警察,根本就说不起话。”

“你不去找我去找。”江月说。

我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不过,我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现在,你知道找人家了?

虽然我们在吃饭的整个过程中都在谈论拆迁的事情,但是一家人却显得温馨万分,其乐融融。在回去的路上江月也对我说:“现在我觉得真幸福。”我感慨万分。

到了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江月对我说:“豪,我们去黄警官家吧。”

我犹豫着,“这不好吧?你想,她就一个小警察,哪里有那本事?”

“警察可厉害呢。就是开发商也很害怕警察的。特别是当地的派出所,开发商可不敢得罪他们。”她说道。

“这样。我先打电话问问她再说。”我采用了拖的策略。其实,我觉得江月的话是对的,但是我不想去麻烦黄灿,因为我知道她现在可是处在那样的情况下——那件案子至今没有结案,她的危险依然存在。

“那你现在就打。”她说。

“没必要那么着急。现在那些人还没有来找我。等他们开价了再说吧。”我说道。

“宇文豪,你好像不愿意去找她似的。是不是你和她有什么问题?”她忽然站住了脚步、看着我问道。

“你这人,怎么老是这样啊?我和她与你和她是一样的,大家仅仅是朋友。你也不想想,人家的老公死了,独自带着孩子,多可怜啊。你怎么还去怀疑人家呢?”我说道,有些生气。

“你那么可怜她,这就说明你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说。

“你这人,我真那你没办法。”我不想真正地生气,只好摇头叹息。

“除非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去她家。”她说道。

我苦笑,“好吧。不过,到了她家里后只能由我来说这件事情。我不想强迫人家。”

“好,我都听你的。”她顿时笑了起来,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她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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