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听云静这样说,颇为不解。她问:“可能与我没有关系了,可是这怎么可能与云姐姐你没有关系呢?云姐姐进太子府,难道不是了讨太子的欢心?”

云静忙说:“是要讨太子的欢心,可这些事情,做到一个度上便不能再做了。这不是我要努力才能做到的。”

听懂了云静的意思,秦可儿突然哀伤起来。云静不管能不能与那结命妇比,起码她现在是心爱的人的女人了。而自己呢?自己与苏砚的差距越发的大了,秦可儿突然不再想什么了。这样对彼此便是好的吧。她又还能奢望些什么呢。

看懂了秦可儿的心思,云懂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抬头望向远天,她道:“你也不用难过,因为他并不喜欢你。”

秦可儿苦笑。自己只要喜欢他就够了。他喜欢不喜欢自己无所谓了。

天气越发的冷了,太子的寿辰也越发的近了。

珠宝铺子越发忙。那些想要在太子宴会上一展风采的女子们也都尽力尽心地打扮起来。绸缎庄子上急招短工,这一时,倒也让不少人受益了。

秦可儿与云静在树一喝茶,这时,树上的叶已然掉完,只剩枝牙。

“太子的生宴,那些不相干的人倒是忙起来。”秦可儿说。

云静扯开嘴角:“是吧。可是那些与我们并不关联。”她可不关心太的生宴,她关心的是那个叫做吴生的怎么还没有从家乡探亲回来。她还有话要问他呢。

因为吴生没有在尊亲王府,所以云静这几天也就不急于见伊莲锦,距离才致美么,时间久了,伊莲锦也会对她厌烦的。

“不去外面走上一走么?”秦可儿问。

“为何?”云静问。

“尽管那些热闹是因为别人,可我们也能乐在其中。这几日大集会不散,还会有夜市。虽说是太子生宴,但却也是全民之宴。”秦可儿的眼里露出了些向往的目光。

云静看着秦可儿,直到秦可儿不好思意低下头去。

云静了然:“是想见苏砚?”

秦可儿不语。

云静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来:“我陪你去。”

秦可儿低笑。

在她看来,云静这个人还是极好的。虽然她大部他时间脸上冷冰冰的,而且与她无关的人她也不关心,也不作多想。但是只要她认了你这个朋友,她便会真的拿你当朋友。她就算是再愿意去做一件事情,但是她不愿意看到她的朋友失望,于是她便会成全她的朋友。

秦可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云静。她竟然是这样可爱的一个人。

街上果然灯火通明。

因是深夜,街上没有白日那样熙熙攘攘。小吃摊上大人带着孩子,花灯处闺中名绣交耳轻语。

秦可儿与其是说是在走集市,不如说是在找人。云静自然知道她在找谁。除了苏砚,她是不会对其他男子产生兴趣的。

云静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上风语珏。

子夏兴奋地跑到了云静身后,他假装是小偷,偷了云静的钱袋,等云静转过身去拿他时,他才嘻嘻地笑了。

再扭头,看到的就是云诗诗与风语珏了。云静四下寻找,云诗诗问:“你在找谁?”云静道:“云蓉安。”

子夏忙说:“小姐,您不用找了,她呀被她父亲叫去了。要不然她是一定会跟着风公子的。”

想来也是。云静道:“饿不饿,听闻这里一家酒楼的菜极好。”

云诗诗笑了道:“平日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爱与说话,可是只要想到了吃的,却就是这幅模样,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云静也不反驳,她看看风语珏,他的注意力全在云诗诗身上。

一行人往福来酒楼里去,云静走在最后。

前面的风语珏很难得地指了个好看的花灯给云诗诗看,云诗诗一下子解出了上面的谜题。

墨白与子夏拍着云诗诗的马屁,秦可儿与尔冬也笑着参于进去了。

云静不喜欢参于别人的快乐,她更愿意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快乐。云诗诗虽然不是她的亲姐姐,可她对她是真的好。

风语珏本来也是个不幸的人,正是因为如此,他对云静也才格外的好。秦可儿则是因为苏砚关系才对云静那样好。虽然她是因为别人可她对云静的好却不是虚心假意,这几个人,云静都在乎。

云静在后面跟着,墨白已经离开她身边往前面跑去了。云静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身侧传来了不好的目光。她扭头看去,正巧,见一支利箭正冲破人群向自己刺来。

她功夫好,但这个时候躲也已经来不及了。

云静握紧了拳头,她身边有的是人,她可以随便扯过来一个作挡箭牌,但她不会这样做。

她不是迂腐的封建的人士,她是一个现代人,人权这两个人可是驻扎在她心里的。

如果还活着,这仇一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云静想着,她眼睁睁地看着箭向她而来。

就在这时,一个素白的身影飘来,云静的身子被向后挤去。那个素白的身影挡在了云静面前,他向后倒去,云静也向后倒去。

周围的人一阵惊呼,纷纷四散开来。云诗诗和风语珏转过身来。云诗诗快速去扶云静了。风语珏提身往街边的二楼上来。

风语珏追着那个蒙面的人跑,那人扔了弓箭便上了楼顶。风语珏解下腰上的软鞭向上抛去,软鞭缠住那刺客的脚祼,风语珏手上一用力,软鞭带着那刺客的脚往下面来。

刺客狠狠地摔在了楼顶上,他往下滚来,带翻了一串瓦片。风语珏飞身上了楼顶,他一把制住那人的脖子,先将他的下巴卸了。

这种人极有可能是死士,如果不先将他的下巴卸了,他极有可能自杀。那样一样,风语珏便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来了。

下面,云静已经扶起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那人正是苏砚。

苏砚看了云静一眼,他问:“你如何?”

云静忙看向苏砚的伤口,那伤口处正流着鲜红的血,她松了一品气:“还好没毒!”

匆忙将苏砚送去了药铺,秦可儿在那里照顾他,风语珏与云静一起到了云梦山庄的柴房里。

刚才一时混乱,一直在跟着云静的木狼与野火被夹在人群里跟不上去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只好先回了太子府。

子夏已经将那人的下巴接上了,他们高估那个人了。他并没有在嘴里藏毒药。早在知道那箭上没毒时他们就应该想到。

云静此时已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那人被绑得结结实实跪在了云静的面前。

云静冷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双眼通红,他因刚接上下巴还吐字不清,可他却依然咆哮呢:“我要我父亲报仇!”

报仇?

云静想了想,她最近没杀过人。哦,对了,她将那个赵公子杀了。可是看眼前这个人的年纪,他不可能有是那个赵公子的儿子。看起来,他好像要比那个赵公子还要年纪大。

“报仇也要让人家明明白白吧?先说说看,你是为谁报仇。”云静道。她并没有为别人冤枉了她就不悦。

那男子口齿不清:“为我父亲!吴生!”

在云静听到“吴生”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站了起来。吴生被杀了?怎么可能?

风语珏看云静没有说话,他便知道她已经是十分惊讶了。

“吴生被杀?怎么可能!”风语珏自言自语。

那男子听风语珏这样说,他也不明白了。明明是他们杀的吴生,为何到现在他们却是这个样子?他们就算是不斩草除根,也没有必要这样惊讶么?再说,他们并没有必要骗自己,相比下来,他们的实力比自己强上许多,他们没有理由这样蒙骗自己。

云静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在极力隐忍。

“他们下手好快!”云静道了一句。

那男子站起身来问:“不是你们却是谁?”

云静有些意外,她问:“你这个时候又知道不是我们杀的你的父亲了?”

那男子冷声道:“我还不至于糊涂到那个地步。”

原来这男子名为吴鸣,本是一军中探子。在他受过一次军伤后便退了下来。他倒也不是正常退下来的,只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小子顶了他的位置。他本来就是一介贱民,是有一身好武艺,却没有背影没有势力。在军中混到那个程度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本来他正想着自己谋个什么生计好,不想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吴生被人杀了。

云静道:“请他去正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有,墨白,你让墨月盯着云蓉安些,我不想让她听到我们的说话。”

墨白应声:“是,二小姐!”

一行人又从柴房到了正厅。

云静问:“你再把事情从头说来。”

吴鸣道:“我前几天刚从边回来,谁知正在四处打听哪大户家找护院时,再回来就看到父亲死在了家中。可惜那一天如果我没有出去,他便也不会这样!我一定报仇!我是探子出身,接着便找到了你,云姑娘。”

云静算着时间:“你找到我,也不过五天的时间,从你们家到这里赶路也要三天,再加上耗费,这样说来,你也是个能人。”

吴鸣苦笑:“这个时候云姑娘就不必再往我脸上贴金了,我是一定要知道杀我父亲的凶手的,我也一定要为我父亲报仇。”

云静紧握了拳头,她看着吴鸣道:“我告诉你,你父亲是因何而死。”

一把十五年前的火灾与自己家的惨案告诉了吴鸣,吴鸣是军中之人,他见过好多残忍而泯灭人性的事情。可当云静把她的身世告诉吴鸣时,吴鸣还是皱了眉头。

这已经不能是惨绝人寰了,这是**裸的草菅人命!那一家百十余口!那方圆九里近万余口!

云静的眼睛深不见底,她恨怕是已然是个无底洞了。她当时还只是个小孩子,却就目睹了这样残忍的事!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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