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推着姚小军出来，姚小军看看靳夜：“姐夫，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张艳，你认识那个诸心月对不对，你打电话给她，问问她在哪里？”
“好，我带你去。”靳夜点点头，姚小军差点惊掉了下巴。
“你真的带我去？”
“真的！”靳夜很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带你去，刚才心月跟我说，你跟张艳确实应该好好谈谈，不过她最近情绪不太好，所以可能会有点语无伦次，心理医生说，让熟悉的人跟她谈谈心挺好的。”
姚小军恍然大悟：“所以你是要我去当医生是不是？”
“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你瞒着我姐姐？”
“你姐姐那个脾气，要知道知道我带你去张艳，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答应的，不止不会答应，可能还会立刻五花大绑将你绑回家。”靳夜笑，“所以还是不告诉她的好。”
“有道理。”姚小军点点头，“姐夫就是姐夫，真是太了解我姐了。”
靳夜笑：“不然我能把你姐娶回家吗？”
“嗯，我姐应该也不会嫁给拿捏不住她的人。”姚小军连连点头，“看来她这算是找到对手了。”
“怎么，她当初不想嫁给王皓智吗？”
“王皓智啊？”姚小军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是王皓智估计也得跟我姐分，恋爱都七年了，碰都不让人家碰，明明买了房子一起过夜，还要求人家睡客房，你说现在哪里还有这样谈恋爱的？”
靳夜眸中一冷：“你觉得，你姐姐这样恋爱不好？”
姚小军在轮椅上，背对着靳夜，没有看到他的神色，依然大放厥词：“那是啊，你说一个女人，我试都没试过，为什么要跟她结婚？还有啊，谁知道她是不是男扮女装，再说了，一个女人天天在眼前，还不让你碰，男人会没点想法？强行呢，又犯罪，那就只能去找外面的了。”
靳夜很想把姚小军丢下走人，但理智告诉他，这个人还有用。
“你知道为什么你姐姐不愿意跟人婚前发生关系吗？”靳夜忍不住问他。
姚小军一愣，摇头。
“因为她不想成为第二个你妈。”靳夜冷冷地道，“如果不是你妈生了你姐姐，如果只有你，估计你们母子二人早就冻死饿死了。”
姚小军不服：“我妈一个人也把她养到了十几岁呢。”
“是吗？”靳夜笑，“你还记得你姐姐十几岁之前，你家里过得什么日子，她是十几岁之后，你们家中过的什么日子吗？”
那时候，姚凤林的父母还留了一点钱给她。
毕竟是亲生女儿，就靠着这点钱，母子三人过得捉襟见肘。
姚凤林是个不会算账理财的人，自打姚田田学会数字一到十之后，家里的那些钱就都归她管了。
很小的时候，她就会捡路上的牙膏壳，废纸皮，来给家里增加一点收入。
而且那时候，姚凤林还有一份工作。
虽然因为未婚先孕的事加上姚凤林本身就不是一个很求上进的人，所以工作上跟没有任何晋升的机会，只是平平安安混到了退休，
到现在为止，她的退休工资也就两千人民币一个月。
靳夜问这个问题，姚小军倒是无话可说了。
不得不说，姚田田赚钱之后，家里的生活确实是有了很大的改善。
见姚小军沉默，靳夜知道自己说动了他，当下也就不再多话。
诸心月带着张艳在某处废弃大楼的平台，凤青鸾也来了。
张艳看到姚小军，整个人都冲了上去。
诸心月赶紧拉了一下手链，张艳到中途就动不了了。
“燕子，你这是怎么了？”姚小军看着张艳，满眼都是担心。
张艳冷哼一声：“张公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姚小军哭笑不得：“为什么总是叫我张公子，我不是张公子，你才是姓张的那一个。”
张艳冷哼一声：“也许你已经忘了，我可没有忘，张公子，张子恒，你难道真的不记得当年在春暖阁对我许下诺言，最后却另娶了他人？”
姚小军回头看看靳夜，眼中有些惊恐：“她……她这是中邪了吗？”
“差不多吧。”靳夜叹口气，又看看张艳，“红玉，你也看到了，他完全不记得什么张公子的事，所以你真的是认错了。”
张艳……或者说红玉，她却是满眼不信：“他一定是。”
“这个世上，没有转世投胎，也没有鬼魂。”靳夜再次提醒，“冥界收集人类的怨气，只是为了给我们提供能量，你这些年一直在能量器中储存，你的样子也是用怨气结成的实体，并非鬼魂。”
红玉摇摇头：“你不让我试一试，说什么我都不信。”
“你打算怎么试？”
“你们松开我，让我靠近他。”
靳夜微眯起眼睛：“你得答应我，不伤害他。”
红玉点头：“我答应你，如果他真的不是张公子，我绝不伤害他。”
靳夜看看诸心月，示意她放开。
于是红玉一步步朝姚小军走了过去，姚小军却慌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叫她红玉？”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就让她靠近检查一下就好了。”靳夜微笑，拍拍他的肩。
反正过一会儿，他的记忆就会被洗掉，知不知道没有什么区别，何必浪费口舌跟他去解释这些？
“姐夫……姐夫，别让她过来。”姚小军到底还是害怕了，拼命去抓靳夜的手。
红玉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用手放到了他的肩上：“你当初，说最爱我穿红色，今日我穿红色给你看，你觉得好看吗？”
说话间，张艳已经瘫软着倒了下去，她身边则多了一个穿着红衣的美貌女子，大概二十岁上下的样子，美得格外惊人。
姚小军一时看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真的不认识我？”红玉十分不甘心，“那你还记得，你娶的李氏吗？”
“李氏又是谁？”姚小军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是要拍古装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