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书屋 > 其他小说 > 若水三千 卿独怜一枝黎若水萧长卿 > 第21章:黎夏桑斩草除根
苏槿一怔,双腿交叠着,掏了一支烟点上。

我想着她连月子都没出,我想把她的烟抢过来,她摆摆手,讪讪地笑了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抽一根也无所谓,而且不抽我心里难受。”

她默默抽了两口,又说:“我还以为你会跟我和你姐一样,在这条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不会听劝,哪想,你才是最理智的那个。”

“我不是理智,是害怕,我心里承认能力可不好。”我抿了抿唇,说:“我怕哪天自己就疯了,我还想清醒到老,你呢?看我都悬崖勒马了,要不要一起?”

苏槿一笑,手撑着脑袋:“还是算了,你先顾好自己,我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路要怎么走,杨颖欠我一条命,我可不会这样算了。”

我在苏槿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怔了怔,说:“苏槿,你走过的路,我都走过,不好走。”

“若水啊,我觉得人吧,挺奇怪的,明知道脚下的路满是荆棘且充满着可笑,就是不肯回头,我好像能明白你姐了。”苏槿苦笑着:“我们三个,恐怕就看你了。”

我捧着水杯,头搁在沙发上,问:“苏槿,你还爱他,对吗?”

“爱啊。”苏槿一秒都不犹豫的回答了我,可她也不迟疑的说:“我也怨啊,我的孩子就这么葬在了她老婆手里,而他,是罪魁祸首,他让我走到了今天,做了小三,那我就好好扮演这个角色,只希望他以后别后悔。”

每对相爱的人,总是没有好结局。

想到刚才楼下看到的陈扬,我说:“苏槿,你跟我不一样,若是陈扬能好好的处理他跟杨颖的关系,你若还爱他,就别折磨彼此,我希望你好好的。”

“小三上位吗?”苏槿自嘲一笑:“若水,你真信了陈扬那天医院里的话?杨颖娘家什么背景,陈扬他想离婚,家里也不会同意,哪怕这婚姻是死的,也要这么行尸走肉的过,而我,充其量就是他们夫妻的调味剂,陈扬想要的是刺激,我想要的是生计,他能给我足够挥霍的钱,更能满足我的报复心理,我们各取所需,这世上没有什么爱是纯粹的,都不是小学生了,还信那玩意儿。”

男人都需要寻求刺激,乐此不疲。

萧长卿看似爱黎夏桑,其实也不爱,或许,他爱每个跟他的女人,又哪个都不爱。

可我还想追求那么一份纯粹而极致的爱。

若人生在世,连爱情的滋味都没有好好尝过,那是很遗憾又失败的事。

我爱过萧长卿,我想一直保留着这份爱,不想最后被消磨,只剩下恨,那是一件挺悲哀的事。

我在苏槿这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走的时候,她倚着门口问我:“跟你姐说了吗?”

“没呢,等安顿好再告诉她吧。”

若我真能去一个没有萧长卿的城市安定下来,我会把霍敏君也带过去,此后我们姐妹俩带着我妈一起生活。

我回黎家时,正巧在小区门口碰上萧长卿送黎夏桑回来,两个人还在那依依惜别,黎夏桑一步三回头,萧长卿笑得跟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

我站在不远处,脚如灌铅般沉重。

哪怕萧长卿跟我在床上翻滚千百次,他对我跟黎夏桑还是不同的。

他拿我当鸡,才会随时临幸。

他拿黎夏桑当宝,才会尊重。

我看着黎夏桑走进了小区,心隐隐作痛。

原本我想等着萧长卿离开再进去,可他已经看见了我,或许,他早就看见了,不然也不会黎夏桑一进小区,他径直就朝我这边走过来,嘴角噙着一抹邪笑:“脸色不对,吃醋了?”

我心里真的堵着一口气,可因为想到即将要离开,也就无所顾忌:“萧长卿,你就是一头种马。”

“看来今天这醋味还挺大的,来,我尝尝酸不酸。”萧长卿单手勾着我的脖子,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俯身就是一个强吻,他的舌头伸进来,卷着我的舌头,一个霸道的法式热吻。

我又气又恼,起初我还反抗着,最后自己却沉陷在他高超的吻技中。

我睁着眼睛,试图将他吻我的每个细微表情都收进心底,这或许是最后一个吻了。

见我没有再挣扎,萧长卿也就停了下来,可手却没有松开我,昏暗的灯光下,他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我微红的脸。

他勾了勾唇:“真是勾人的妖精,真想在这里要了你。”

我迎着他温凉的眸子,也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萧长卿,再要我一次。”

就当是你送给我的分手礼。

萧长卿一怔,那是我第一次如此主动的索要他的爱。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我,在我话出口之后,他的眼里涌现了一抹欲望。

“想我了?”他修长的手撩起我后颈的头发,指腹在我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挑逗着,蛊惑着。

“对,我想你。”我的手大胆在他命根子处抚摸了一下,挑衅着:“敢要吗?”

没什么是萧长卿不敢的,他贴着我的左耳,嗓音蛊惑:“上车。”

“今天来点不一样的,刺激的。”我抓着他的领带,媚眼如丝:“你不是最喜欢新鲜刺激?”

大半夜的,最刺激的莫过于野战。

这后面就有一片小树林。

以前偶尔会从小树林路过,也见到过有人在里面狂野。

而今晚,在里面狂野的是我跟萧长卿。

以前都是他索取,今日是我主动,而就在十米之外的公路不断有车辆来往,这可比当初在新婚夜还要刺激。

我们在草地上翻滚,做着活塞运动。

我的胸口上,是他的大手。

我们恨不得将彼此都榨干了。

极致的狂野后,他缓缓从我的身体里抽出去,我们拥抱着彼此,他在我耳边轻骂道:“黎若水,你可真骚。”

他的骂声中透着愉悦。

男人果然都喜欢骚的。

我伏在他的胸膛,微喘着轻笑:“我要假正经,还能把你勾引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他满意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霸道的说:“黎若水,好好在老子身边,老子会把所有的都给你,天上的星星老子都摘给你。”

男人在床上的话是最不可信的。

不过这话还是让我几乎热泪盈眶,毕竟他说情话的时候不多,就那么一句,也足够我乐不可支一辈子了。

原本我也觉得自己挺贱,临走还来挨一炮,可有了他这话,我觉得也值了。

可想到即将要离开,心里一片悲戚,嘴角却扬着笑,半认真半玩笑的问:“你能娶我吗?”

那时,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若是萧长卿敢承诺,我就敢陪他走下去,哪怕脚下是万丈悬崖。

可他沉默了,他没法娶我。

我心里悲伤成河,脸上扬着最好看的笑:“开玩笑的。”

他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半响才说:“若水,除了名分,我能给你所有想要的。”

可没有名分,给再多,那都是苟且。

这次我没说话,静静地伏在他的胸膛。

我们就躺在草地上,听着十米之外公路上的汽车跑过的声音,望着天空的繁星。

今晚上的星星真的很美。

它们见证我们的狂野,也见证着我们的分离。

我看着萧长卿的脸,一想到要离开,心仿佛被撕裂。

在离开的头一天,我将辞呈递了上去。

我向黎夏桑提出要见我妈,她为了防止我临时反悔,说是我离开时才能见到。

其实我也没抱什么希望,黎夏桑心思缜密,她不信我,我也不信她。

离开这天,我站在黎家最高处朝萧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哪怕知道自己的行为可笑又幼稚。

黎夏桑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为了防止我半路跑了,安排了两辆车,我跟我妈各坐一辆车,连着司机,一共六个人送我跟我妈去山西。

只要她拿我妈牵制着我,我就没法一个人跑了。

看来,只能半路上寻找机会。

上车时,黎夏桑杵着拐杖在门口送我,得意的笑着:“一路顺风。”

我回她的是一个冷笑。

车子开了半天才出了北城,这离山西还早。

大概是黎夏桑的意思,路上我们很少进服务区休息,都是换着人开车的,按着这速度,差不多凌晨就能抵达山西境内。

我心里开始焦急起来,若在路上不能跑了,怕是到了黎夏桑安排的那个煤老板手里,就更逃不了。

我在寻找着机会。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想着带我妈跑时,黎夏桑安排的人也在寻机会彻底的‘送我离开’。

夜里差不多十一点左右的样子,高速路上的车子已经很少了,而这时离山西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却忽然开进了服务区,并将我跟我妈都安排在一辆车子里,由两个人负责送我们,另外四人开着另一辆车跟在后面。

我妈这段时间受了惊吓,一路上又被那些人恐吓,精神更不好了,见到我才安心些,没一会儿,她就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起初我也没多想,只是以为我妈是累了,我心里也还想着待会找一个机会下车。

这时,车子忽然往收费站方向开,我心里开始觉着不对了,故作镇定的问:“这不是还没有到山西吗?怎么就下高速了?”

哪怕是要休息,这离山西也快了,咬咬牙也将车子开过去了。

开车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刚才导航错了,现在只能先下高速,看待会能不能绕回来了。”

不是导航错了,而是男人压根就没有按着导航走。

心里的不安更强烈,脑袋忽然有些昏昏沉沉,这时我才注意车里有一股淡淡的芳香。

这股芳香不仅让人脑袋昏沉,四肢更是无力。

车子过了收费站,朝一条偏僻的新路开,更是提了速度。

我脑子里忽然响起黎夏桑说的那句‘一路顺风’,原来她是想斩草除根。

不,我不能死。

我看了眼睡着的母亲,又看了眼车前方坐着的两个男人,后面那辆车在收费站处就没有跟过来了,他们应该觉得没有必要跟上来了,不过是解决两个女人而已,他们已经在车里下了药,想要我跟我妈的命,轻而易举。

我急了。

脚不经意碰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扳手。

我想也没想,捡起扳手就往开车的男人头上狠狠一砸。

男人原本也从后视镜注意着我,他轻易的躲过,我的扳手只砸在他的肩膀上,他吃痛的惨叫了一声。

我的举动让他全身气息顿时变得暴虐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一个猛打的急转弯,车子发出刺耳尖锐的刹车声,我的身子惯性的向前倾,撞在座椅上,沉重的钝痛就像是凿子一样,狠狠的凿进脑袋里。

混沌的痛楚加上车子里的味道越来越重,我意识开始不清楚了,与我妈一起倒在车座椅上。

“妈的。”被我砸了的男人骂了一声,想算账,旁边的男人劝住了他:“这两人已经不行了,马上就快到了,别耽搁时间。”

没开多久,车子在水库边上停了下来,我暗中活动了一下四肢,软绵绵的,我若想带着我妈从两个强壮男人手里脱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两个男人下车后,将车门锁死,从后面开始推车,他们想让我跟我妈淹死在水库里。

这就是黎夏桑的目的。

我能感觉车子已经有一半悬在水库边上。

随着后面的推力,车子坠入水库,开始慢慢的沉下去。

那是我觉得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可我不能慌,此时能救我跟母亲的,只有自己。

人在求生的时候,总是能爆发想象不到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越过前座,我伸手去开车门,我连开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心里急的不行。

水很快没过车顶,我失去了所有力量,连挣扎都没有,随着车子一起沉入水底。

我以为只要离开,就能获得重生。

可没想自己把自己带上了死亡之路,还连累了我妈。

闭上眼睛之前,我好像看到水里有人影朝这边游过来,那人穿着一身白衣,有点像萧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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