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车窗传来声音,因为是半夜,而且又是雨天,唐婧萱的警觉心也加强了,她没有马上就开窗去看到底是谁,而是想起付晟睿在离开时说的话,于是在车窗上敲了三下,而外面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唐婧萱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直接一气之下就把自己的车窗都给砸了。

再联想到自己看的一些悬疑剧,很多凶杀案都是发生在有大雨的晚上,因为这个时候的声响最不引起人的怀疑,而且大雨能冲走很多痕迹。

唐婧萱越想就越害怕,在心里祈祷付晟睿快点回来,不然她都会被自己的猜想折磨死去。

唐婧萱一回来,就发现自己的车子上靠了一个人,不由有些心惊,因为担心唐婧萱的安危,他也顾不了会不会有危险,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把那个人给制服。

“说,你是谁,怎么在我的车旁边?”控制住了人,付晟睿心里有了底气,立马义正言辞地问。

江昊天相信这是会自己最悲催的一天,被自己家的老爷子从车上扔下,然后说要求他走路回家不说,到了晚上居然还下起了大雨,自己就把自己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本想着叫辆车直接回去算了,就算遭到老爷子事后的报复也总比现在一直淋雨强,可是当他打开钱包那一刻,整个人都要崩溃了,里面的各种卡和现金都不知哪去了,就只有一张字条:小子,老实点,别想作弊!

那出租车司机当然也注意到江昊天表情的变化,连忙往钱包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顿时就忍不住骂道:“没钱还想搭车?你做梦去吧!”说完,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江昊天没想过放弃,于是又不断地想搭车,结果不无例外,都失败了。

小镇上有车的人本来就不多,因而江昊天把小镇都走遍了还是没找到一家,而形象确实越来越糟糕。

江昊天见搭车无望,于是就想着先住宿得了,没想的又被嫌弃了,因为他连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最后,江昊天在一家店铺前坐了一个多小时,当他看到有一辆车停在不远处,而且久久都未发动,立马就起了心思想要搭个顺风车。

没想到敲窗却没得到反映,而江昊天已经被雨淋得头脑有些发热,所以就直接趴在车上了。

“大哥,我是好人,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想搭个车。”

付晟睿的手没有放松,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搭车?你当我是两三岁小孩?这么差的借口你糊弄谁?说,你到底图谋什么?谁派你来的?”

不怪付晟睿这样想,而是他小时候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而且也是那件事后,他才要求回到父母身边。

雨势已经渐渐变小,可是江昊天的情况却越来越差,他已经半天没有吃东西,而且又走了这么久,早就筋疲力尽了,“我,我真的是……”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晕了。

付晟睿顿时就觉得手上一沉。

唐婧萱在里面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付晟睿已经回来了,连忙解锁车门出来看看。

“晟睿,这是怎么回事?”唐婧萱看着付晟睿手上多了一个人,一时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刚刚看他趴在车上,以为是坏人,一个擒手就制服了,可是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晕了过去。”

“原来刚刚那敲窗的人是他!”唐婧萱不由惊呼,在付晟睿疑惑的严重中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看着付晟睿手上的人,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是从身型来看像是一少年,唐婧萱在心里想了想,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总不能见人有困难不帮。

于是唐婧萱有些犹豫地看向付晟睿,“晟睿,你刚刚有没有找到旅馆?”

付晟睿当然猜到唐婧萱心里想什么,不过他也赞同唐婧萱的想法,“找到了一家,刚好还有两间空房,离这里也不远。”

唐婧萱点点头,,然后帮付晟睿把后面的车门打开,“你先带他上车,然后你指路,我开车。”

付晟睿没有拒绝,虽然他心里更想自己开车,可是他又不乐意自己的未婚妻来照顾这个浑身湿淋淋的陌生男子,何况自己的衣服湿就湿了,而婧萱那么娇弱,是万万不能受凉。

在付晟睿的指引下,唐婧萱磕磕碰碰找到了旅馆。

到了旅馆,付晟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江昊天扔进了浴室,然后给了旅馆老板两百块钱,要他给江昊天洗个澡。

而唐婧萱则是麻烦老板娘煮了锅姜水,然后借了个保温盒装着,顺便拿了几个碗上楼。

幸好旅馆老板已经帮忙帮江昊天洗了个热水澡,察觉到江昊天体温的不正常,老板还特意用被子把江昊天包了个严严实实。

看到唐婧萱手里的保温盒,老板忍不住称赞:“这女娃不错,来,倒一碗出来,我来喂喂这娃,等下我再找找家里有没有什么感冒药,给他喂上一些。”

小镇上的人都有些朴实,付晟睿一下子拿出两百给自己,就让自己给个孩子洗澡,老板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少年伺候好了,就当做是照顾自己的孩子。

“老板,真是谢谢了。”

等搞定了江昊天这边,唐婧萱来到了隔壁。

付晟睿正冲完澡,头发上还在滴水。

唐婧萱没好气地看了付晟睿一眼,连忙自己去浴室又拿了块帕子给付晟睿擦头发,等头发擦得差不多,唐婧萱又连忙给他倒了碗姜水。

“婧萱,我没事,这还是你喝吧。”付晟睿是真的不太喜欢生姜的味道,可是又不能当着唐婧萱的面把姜水给毁尸灭迹,因而,眉头越皱越紧。

唐婧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喝你的,我的还有。”

然后把保温盒里最后一些姜水倒了出来。

付晟睿见状,也只能端起姜水往口里倒。

等唐婧萱把保温盒和碗都洗碗之后,才想起一个问题:房子只有两间,而那不知名的少年已经占了一间,那自己和付晟睿要睡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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